果然是这样。
即使猜到原委,她依旧心急如焚。
贵族欺压她们就像抬起皮靴碾一只蚂蚁。
“……不,请你,”少女握紧胸口的十字架,“不要动我哥哥。”
见少女终于松动,老鼠眼男人也不步步紧逼,他作为利维公爵多年来沆瀣一气的门客,从来知道只要口先松,衣服就好脱了。
“我们公爵大人是真心恋慕您……其实您跟他见一面,见一面就行,”老鼠眼男人手心摩挲,为他的主人说好话,“公爵大人是无比虔诚的信徒,您跟他认识一下,也算让公爵大人更亲近天主了。”
在少女无措的同时,阿斯蒙德坐在客房深处,手上的信纸列举了条条罪状。男人冷眼看着,嘲讽一笑,“公爵大人真是好虔诚。”
利维公爵热衷两件事,第一是强占土地,第二是强抢民女。这些年来,换了无数情人,又养了好些情妇。
在小小的因德里托城,日子倒是比皇帝还逍遥。
阿斯蒙德细细看着,羽毛笔一顿。
让娜怎么还不来找他?
他能够感受到少女从会客厅绕过缮写室,再从马厩那边的入口走进宿舍。
明明他就在客房,离她最近最近。
很好,她在抱着他分身出的那小家伙,在恐惧,在愤怒,还有一些无助,这些情绪都藏在欲望里,他能够探知。
也就是说,她想都没有想他。
她明明可以向他求助,他早就说过,她只要张口。
男人身边环绕的触手生硬地摆动,一下一下砸着地面。
甚至影响了让娜怀里的小触手怪,小触手怪从她怀里挣脱,愤愤不平地咬住她的手臂。
可它太软了,咬她不仅不痛,还使得让娜以为它在安慰她。
“果冻,你也替我生气。”
她叫小触手怪“果冻”。
少女又把它抱回怀里,亲热地贴着它,“你的温度变高了,好暖和,谢谢你果冻,你真贴心。”
果冻偃旗息鼓,乖顺地贴着少女,几根触手贴紧了少女。
她呢喃着沉沉睡去。
“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