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又臭又厚重的草药,还好在手套的遮掩下不会太过明显。
另一边,让娜埋进尤妮斯怀里。
皮肤像是被蠕虫一寸寸爬过,胃液上反,她喉咙里灼烧一般地疼。
说不清,她做噩梦后骤然惊醒的夜里,一望无际的黑暗会将她吃下再在白日裹着黏液吐出。
明明是白天,她却感到再一次被黑暗撕咬,区别是往常她害怕得要尖叫,此刻她只想彻彻底底地被吞下。
尤妮斯见过她此刻的眼神,她见过无数次。
从前在妓院,心如死灰和垂死的女人,才会用这种仿佛被一千年灰尘盖住的目光看人。
尤妮斯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无比苍白,“要好好活着,活着才能报仇。”
“不,不是的,申冤在祂,祂必报应。我,我们不能,不可……篡夺神的……审判主权。”她越说声音越无可抑制地发颤。
她总是认真祷告,她的祈愿也从未过头,为何上主这样待她?
我像一只游上岸的水母,就要化成水了。
她想。
修道院的夜晚总是过分浓重,像是使人麻木的毒汁凝结成一整碗,倒扣着要往下渗。
脚步踩在大理石砖块上,发出空落落的响。
让娜走进空无一人的礼拜堂,跪进忏悔室。
修道院的忏悔室不比教堂面对民众可以坐下,这里只有一个稍微能跪得舒服一些的软垫。
她知道阿斯蒙德能听见,少女抬起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father,您在吗?”她轻轻问。
少女穿着寝衣,单薄得不得了,她双手交叉,搂住自己的腹侧,以此得到些暖意。
少女伸出冻得发红的小手,放在忏悔室中间的台子上。
她在等,等那一双暖融融的手握住她。
这份等待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双熟悉的、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
他的手好大,可以把她的双手整个握住。
“修女,你要向我忏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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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最佳小暖贴:果冻。
一不留神已经二十一条珍珠项链了。
实在惊喜,那么我们第二十二、第二十叁串让小马豌豆来串。
不能光吃牧草不干活。
如果您在期待,是的,接下来是忏悔室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