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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凌愣了很久
展眉的呼吸轻缓，贴在他胸口的脸安静得像个孩子，她刚刚的话不像是撒娇，更像是藏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他不答应，又怕自己说出口后会被嘲笑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一直这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就这么抱着展眉，睁着眼睛醒了一夜
——
第二天早上，展眉醒得比西川凌早，她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往外走，一开门就看见咕噜蹲在门口，尾巴巴巴地贴在门边，脸上满是委屈，像个被爸爸妈妈扔出家门的流浪儿童
展眉心疼得要命，赶紧把它抱起来，一边安慰一边给它顺毛：“乖乖宝，昨天谁欺负你啦？”
咕噜哼唧着，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西川凌没休息好，额头突突的疼，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不紧不慢地看着这一幕，脸色不怎么好
展眉抱着咕噜回头看他：“……老公…是不是你昨晚把它赶出去的？”
西川凌倨傲的抬抬下巴：“它占了我睡觉的位置，赶出去怎么了？”
展眉抱紧咕噜，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试图用撒娇的方式挽救一下：“可是……可是它还是个小宝宝啊……”
西川凌瞥了她一眼，忽然对她笑笑：“你也是个小宝宝，怎么不见你睡门口？”
展眉：“……”
她心虚地低头摸咕噜的耳朵，不敢再接话了
咕噜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无力，竟然非常嚣张地朝西川凌“喵”了一声，尾巴一甩一甩的，像是在挑衅
西川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展眉暗叫不好，赶紧转移话题，乖巧地抱着咕噜蹭到他身边：“老公～”
西川凌被她这一声叫得心烦，皱眉道：“又想干嘛？”
展眉扭着身子往他怀里蹭，他又要抱着娇妻又要避开怀里那个畜生
“咕噜真的很乖啦～你就别凶它了好不好～”
她边说边把咕噜塞进他怀里，咕噜一脸茫然地被迫进了狼窝，僵硬地趴在西川凌的腿上，刚刚还虚张声势的呲牙，现在就变成了把耳朵别在脑袋后面乖乖揣手手的小猫咪了
西川凌：“……”
他一手按着猫的背，一手撑着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
展眉抓住机会，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摸摸它嘛……”
她态度软的不行，伸手不打笑脸人
西川凌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烦躁，象征性地摸了摸咕噜的脑袋
咕噜愣了一下，随即得寸进尺，直接踩着他的腿窝了个舒服的姿势。
西川凌：“……”
他怀疑这烂猫听得懂人话
——
从这天开始，咕噜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它在家里的地位还是个“烂猫”，但西川凌已经不再随随便便就要把它扔出去了，展眉高兴极了，每天都抱着咕噜亲来亲去
然而，西川凌有时候会盯着这一人一猫，看得有些出神
她说，老公，你可不可以一直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改变了什么
但至少——
这只猫，他是不可能一直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