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立马点?头,“是,想来?娘娘已经听说了,我们家王爷还被关在宗人府,所?以我才来?求娘娘,娘娘得宠,还请娘娘在皇上?跟前为我们家王爷求情一句,娘娘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好?好?报答。”
“王爷为什么会被关进宗人府,所?为何事?”
“我一个妇道?人家,王爷有什么事也?不和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王爷其实跟索相走得不近,也?不会有谋反谋逆之心,许是皇上?冤枉我们家王爷了。”
徐香宁觉得这说了等于没说,好?在已经有人提前告诉她,恭亲王跟索额图走得不近,但跟太子走得蛮近的,听说是在皇上?假装病危那段时间,恭亲王跟太子走得太近而被皇上?怀疑,皇上?不仅是断太子一臂,还要断太子的另一臂,只要是太子的党羽,皇上?都迁怒上?了,恭亲王便是其一。
太子他们在皇上?假装病危时过早地暴露自己的想法,等于是皇上?可?能“尸骨未寒”,他们就急着推太子上?位,拥趸太子。
皇上?年老,当然忌惮年轻又有诸多拥趸的太子,太子当了这么多年太子,也?等于是半个皇帝了,权力势力都不小,皇上?目前要做的就是削弱太子的势力。
“本宫也?只是后宫女子,对前朝的事不甚了解,你既然不知皇上?为何关押王爷,本宫也?不知道?,所?以本宫可?能无能为力。”
马氏一听急得又要跪下来?,哽咽道?:“娘娘,只有你能帮我们了,如若娘娘都不帮我们,我们就走投无路啦,还请娘请帮帮我,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娘娘,娘娘,这是银票,我藏着拿进宫的,还请娘娘收下。”
马氏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沓银票塞到她手上?。
徐香宁手里多了一沓银票,有些意外。
“娘娘,求你帮帮我们。”
马氏哭得极其凄惨。
徐香宁只好?说她会试着跟皇上?求求情,不过皇上?要如何处置恭亲王就不是她能左右的,然后送走马氏,她没想收银票,不过马氏又是哭又是塞,哪怕给她塞回去,她也?把银票洒下来?,不肯再收回去,有点?像过年收亲戚红包互相推来?推去的样子,她商量着只收一半,因?为她不保证能救恭亲王,她能做的只是跟皇上?提一两?句而已。
“娘娘,我们真的要帮恭亲王吗?娘娘与恭亲王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他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万一皇上?迁怒娘娘怎么办?”张嬷嬷不免担忧。
徐香宁觉得皇上?未必想处死恭亲王,毕竟是兄弟,若真想处死,也?不管关那么多天没个结果,只让其关着,索额图也?关进宗人府,虽然也?是过了一个多月才死的,不过皇上?让人不给索额图吃喝,纯属是活活饿死。
恭亲王似乎只是关在里面,但好?吃好?喝地供着。
况且皇上?迁怒她,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她之所?以帮个忙是未来?的皇帝求的她,她就当是卖未来?的皇帝一个人情,等未来?的皇帝登基,她希望她们一家子能有一个好?善果。
翌日,晌午过后,徐香宁吩咐小厨房的人熬一碗瘦肉粥,她把瘦肉粥装进食盒,提着过去乾清宫,不巧的是,皇上?正在接见大臣,梁公公出来?告诉她,说不方便见她,她只把食盒留下,然后回长春宫。
等到傍晚,快天黑的时候,皇上?就过来?长春宫,刚过来?时先陪小豆丁与小豆包玩了一会,还陪小豆丁下了一盘棋,虽然小豆丁这棋艺在皇上?那过不过十子,不过皇上?有耐心指点?小豆丁一二,瞧着是有慈祥阿玛的样子。
晚膳摆上?来?后,他们围坐在一桌。
小豆丁话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说到她不让她爬树的事情。
“皇阿玛,我为什么不能爬树?”
“因?为你会受伤。”
“我都说了我不会摔下来?,不摔下来?就不会受伤,为什么我还不能爬?”
皇上?看向她,徐香宁假装没看到,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万一摔下来?呢?”
“我不会摔下来?。”
“万一呢?”
皇上?开始跟小豆丁鬼打墙似的一来?一回,显然是皇上?比较有耐心,小豆丁气呼呼地睁大眼?睛,声音变大,“皇阿玛,我不和你玩了。”
“那就好?好?吃饭,爬树的话,你额娘同意,皇阿玛就让你爬。”
“都说了我额娘不同意,你们欺负人,我不吃了。”小豆丁直接摔筷子,把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生气地走开。
“她平日里脾气都这么大吗?”
徐香宁乐得直笑?,尤其是见到皇上?有点?无措的样子,不知要不要去安抚小豆丁,“皇上?,她脾气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作为阿玛,你得管管她,不然我怕她不仅能爬树,还能上?天。”
康熙也?很无奈,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摔筷子,连太子小时候都不敢这么做,见到徐氏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更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不吃,饿着怎么办?”
“那就饿着,别管她,越哄越来?劲,皇上?,你继续吃。”
“真不用管?”
“真不用管!”徐香宁肯定地点?头。
尽管如此,皇上?吃过晚膳后还是去哄小豆丁,徐香宁没管他们父女两?,她想的是怎么跟皇上?提恭亲王的事,沐浴后,她倚在床上?看一会儿书,皇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小豆丁那回来?。
张嬷嬷等人张罗着备水给皇上?沐浴。
等皇上?沐浴出来?又是一刻钟后,那一撮辫子很快被绞干,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皇上?顺势一躺。
“皇上?,今日恭亲王的福晋马氏来?见我,给我一些银票,那些银票我能收吗?还是我明日让人还回去?”
“值多少银两??”
“一万两?。”
“他们倒是富裕。”
一个王爷也?穷不到哪里去吧,又不是大手大脚,每天使劲花钱,过极度奢靡生活的人,不过她听说索额图被抄家的时候可?是搜出不少银两?,连墙缝里都塞有银票,说是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国库一下子充实不少,更别说那些地,庄子,商铺了,通通充公。
徐香宁听着皇上?这语气,似乎没有那么愤怒,是不是恭亲王这事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