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面,小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觉得自己又想开花了。
白若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脖颈,伸手在他额上探了一下,“有点烫。”
小树下意识在白若微凉的掌心蹭了蹭。
白若一愣,看着小树的眼神渐渐深了。
小树几乎把脸全部贴到了白若的手心,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
比之前更加浓烈的木香将他们彻底笼罩,白若在这浓郁的香气中,甚至也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小树贴得更近了,他将脑袋埋在白若的肩窝,呼出的潮湿热气拂过颈侧,白若缩了一下脖子。
她刚想起身扶住小树,却被小树直接圈在了椅子之间。
“好热……”
白若被缠得动弹不得,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迷茫。
药长老不是说,一滴就是助兴用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下一瞬,白若眉心一跳。
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感觉到那灼热而明显的触感。
她伸手探去,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就现在这个情况,小树有喝衍宗汤的必要吗?
白若不知道究竟是龙鳞果的效果太强,还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作为一只有责任感的小龟,自己惹出来的火自己灭。
白若看着眼神迷离的小树,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秀色可餐,不外如是。
修长灵活的手指解开腰间系带,拨开冗余繁复的外袍,顺着劲瘦有力的腰腹一路向上,滑过每一寸柔韧结实的肌肤。
小树的呼吸愈发急促了,白若勾着他的手指,将其引导至正确的位置,唇瓣贴在他耳侧,低声指导。
“先来点开胃菜……”
月色从窗口透进来,落在散乱的发丝和若隐若现的肌肤上。
小树头上的小黄花在习习夜风中晃得厉害,像是被夜里的露水打湿,皱成一团。
椅子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声,深色的木质扶手被一双汗津津的手牢牢握住,留下蜿蜒的湿痕。
误会
小树是在第一缕微凉的夜风吹过汗湿的后颈时清醒的, 他打了一个激灵,垂眸看着自己和白若勾缠在一起的衣衫,瞬间从脸一路红到了胸膛。
白若一脸餍足地靠在椅背上, 自然地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帮我按按,刚刚被椅子硌着了。”
小树红着脸,老老实实地给她按起了腰。
白若在恰到好处的力道中忍不住“哼哼”两声。
不出两秒, 她再次感受到精神的小小树。
白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那么有精神, 还喝什么衍宗汤?”
小树怔住了,“你怎么知道——”
紧接着, 他想起最近格外关注自己的二难,咬牙道:“是不是二难告的密。”
白若将膝盖往前抵了抵, 小树顿时消声, 唯有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白若小幅度地滑动膝盖, 笑盈盈道:“来说说,为什么煮衍宗汤?”
小树闷哼一声,断断续续道:“祖龟爷爷说……保养要从年轻的时候开始……不然上了年纪,会被嫌弃……”
白若一愣, 扭过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树被她搞得不上不下, 又不敢自己乱动,憋得耳朵通红。
白若好不容易缓过来, 悠悠道:“这误会可大了,我和二难还以为你不行呢……”
小树的眼睛瞪得溜圆, “谁, 谁说我不行的!”
白若笑嘻嘻地用膝盖又蹭了一下, “我现在知道了, 很行。”
小树身子一僵,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
这晚的前菜,白若吃得很满意。
她不禁开始期待品尝正餐的那天,怎么也得挑个好日子,在小树清醒的时候,一点一点,慢慢品尝。
第二天,白若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去和二难澄清事实。
“小树好着呢,别乱传谣言。”
二难看着她春风满面的模样,脑袋上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