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太可怕了,余好眼睛紧紧闭着,眉毛也皱得死死的。她嘴唇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水……想喝水。”
迷迷蒙蒙中,她感觉到有人扶着她的脑袋,喂她喝了温热的水。
有毛巾敷在她额上,那人将她温柔如水的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儿一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粗i眠般慢悠悠地念着“睡吧睡吧”。
余好昏昏然间最后一丝意识是,这声音好像祁盛,但应该不是他,他不会这么细腻温柔的对待她,从来都不会。
凌晨三点,繁星点点。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凉凉秋风,满城地奔跑,在与时间的流沙追逐着。
祁盛怀里满满当当的抱着脆弱的少女,感受到她的体温渐渐下降变至正常起来后,将她放躺到床上,严严实实地给盖好被子。
他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将她被汗水打湿而黏腻腻的发丝给整理好,露出那张不似平常冷白、现如今嫣红而娇艳欲滴的脸蛋。
余好长得好看,完完全全遗传了姜秀的容貌,可跟她妈的妩媚又不同,她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总是冷冷淡淡又目光倔强的看着祁盛。
现今倒是乖巧,娇娇弱弱的躺那,跟朵花儿一样,不会像只猫一样对着他露出锋利的爪子。不知为何,祁盛忽然轻笑出声,他俯身用指弹了一下余好的额头,低缓着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喃喃自语道︰“余好,我真他妈服了你了。””
他想起今天夜色来袭的时候,突然就想给余好打个电话,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顾及她有没有睡,就想打这个电话。
幸好打了,不然她独自一人在家没人照顾,烧坏了脑子变成了一个痴痴傻傻的笨蚩,那以后他逗弄她就无趣乏味了。
这样的余好他不喜欢。
他只想看到面红耳赤瞪他的余好,氤氲着眼眸瞧着他说不出话来的余好,躺他身下想叫又紧咬着唇娇俏的余好
祁盛掀开被子躺下去抱住余好,她身体软软的,身上也香香的,整个人都那般美好。他吻吻她粉嫩嫩的脸颊,将自己的脸埋在她香甜的颈窝,深深的、满足的与她一起入睡。
面对着一张放大的俊脸,余好宁愿自己永远都没有醒来。
今日阳光明媚,光淡淡的扑在祁盛脸上,令他睡着时候的眉目愈加柔和、温柔。他—手枕在余好颈下,一手横放在她腰上,呈一副禁锢姿态。
余好不知道他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怎么进的她房间,又是为什么和她睡一起。不过她满满的疑问都抵不过跟他同睡一张床的抵融和厌恶,于是她皱眉拍打他喊醒他。“你下去!”
祁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拽住她的手又重新将她揽至怀中,嗓子干哑地说道:“吵什么?安分一点啊余好,我困死了。”
昨晚照顾她几小时,快天亮才睡着,没想到她身体一好,就迫不及待地赶他下床。果真是个没良心的。
余好使不上力气,脸埋在祁盛怀里,声音闷闷的:“你怎么在我这?哪来的钥匙﹖谁叫你来的?”
“你是问题精吗?再动一下你就完蚩了。”她如同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叫,祁盛实在不想听,他大手扣住她脑袋,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拍拍她挺翘的屁股,“之前你妈给我的钥匙。”
余好:?
她僵硬着身子,觉得不可置信:“我妈给你钥匙?为什么要给你钥匙?”所以那一晚他能随意进入小区,来到这儿,强奸她。
祁盛声音懒洋洋的,不甚在意:“当初我就跟她提了一嘴,以后会来看看你的,联络联络兄妹关系,她就给我了。她瞧着挺开心的,怎么,我不能来这儿?”
余好突然就想哭,她眼睛闭着,手紧握成拳,不说话。
她想,如果当初姜秀没有给祁盛钥匙,那一夜她也不会承受这种疼痛,这种疼得想狠狠哭出来的痛。
祁盛看她不说话,将她从怀里挖出来,手伸向额头摸了摸,然后满意地点头: “不烧了。”
余好这才想起她昨晚不对劲的状态,身子疲软无力,鼻子堵墨,嗓子难受,头痛欲裂,原来是发烧了。昨晚不是在做梦啊,祁盛真的在照顾着她。
余好嘴唇嗫嚅,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想向他道谢,可又想到她发烧都是因为他!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在那儿做,让她着了凉。
“不烧了,余好,不骚了。”祁盛嘴角噙笑,越说越离谱。
余好瞪他,瞪圆了眼。她骂他,尽是“不要脸、下流”这几个词反反复复的念着。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她直起身子,声音懊恼:“上学要迟到了!
今天有男子1000米比赛,她答应要去为沈熠加油的,不能失约。
祁盛依旧那般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余好纤细的手指头:“给你请了假。”“我要去学校。”
他抬眼,定定地瞧着余好,声音不容置喙:“我说,不去。你听到了吗,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