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半晌后,沉漾还是说了好,毕竟沉醉已经知道,即使她不同意,也有很多办法使她不得不同意。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利,沉醉赔给周礼一大笔钱,让他检查治疗,陆知也没再说什么。
从警局出来后,两人不急不慢并排向前走,谁都没开口,周围空气凝固了约一分钟。
沉漾打开手机,在打车软件上填写地址被沉醉看到,他问:“回剧组吗?我送你。”
“不必。”沉漾的语气发冷。
手机突然被抽走,维持原状的指尖虚握了下,沉漾抬起头。
“你在怪我。”虽是疑问句,但更像洞悉沉漾想法后做出的总结。
沉漾垂下手,有些疲惫但更多是无奈:“哥哥是在做什么?”
“你知道他是同性恋,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
“早点结婚,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我几时说过这种话。”沉醉的眉头拧在一起,顿了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知道要对自己负责,要对婚姻负责。”
从心底里觉得这话好笑,沉漾没忍住“呵”了声:“七年了,才想起大洋彼岸还有个妹妹吗?既然这些年没管过我,现在何必来假惺惺,我不是能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沉漾!”沉醉厉声呵斥。
换做从前,面对这样的沉醉,她一定是乖乖低头挨训,大气都不敢出;但现在沉漾仰起头,与倒映她身影的眼眸对视:“况且,我早就不把你当哥哥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自重逢起,他们默契跳过这个话题,如今骤然提起如同揭开结痂的疤,使他们不得不面对血淋淋的事实。
沉漾以为沉醉听到会大发雷霆,然后再次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但他没有,他扯沉漾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力气大得要把她揉碎。
有时候沉漾也认可沉醉的话,她的确是贱,即使这个人企图以亲情打消她为人所不耻的情感,她也依旧贪恋这抹温暖,所以只能用锋利的语言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沉醉,我早就不需要你了,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
抱着他的身躯,瞬间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