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颂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金家自然比不过万家。万家可是董北山的前岳家,在东北地位远不是他们可比的。以前金颂只会脸色难看地抽根烟,可现在金颂却格外有耐心劝着妻子。
“这都是小事儿,音乐会嘛,又不止这一场。只要你妹妹能出头,咱闺女别说跟朗月合奏了,就是单独开个音乐会请朗月来也不差事儿啊。”金颂冷冷笑一声,“万家,也就秋后的蚂蚱,蹦跶这两年吧。”
陈姝擦着护手霜,往金颂手上匀了一点儿抹起来:“你可别胡说了,毕竟是董大公子的姥姥家,董老板的老泰山,娘亲舅大,等孩子大了回国续上这门亲,人家万家怎么还不得再辉煌个二十年。”
金颂满口大话:“再亲的亲戚,不走动都是白扯,你懂什么。没准儿将来咱妹妹这一门才是正经亲戚呢。”
陈姝只当他是异想天开的发梦,胡乱摇摇头算答应一声,起身去听金瑛练琴了。
琴声在楼下的书房里响起,金颂在卧室转悠起来,细细筹谋一切能钻的空子,要怎么操作才能不辜负你骤然得来的盛宠,更把董北山的赏识最大程度利用。
到了家,董北山却不在,你一贯是不问他人去哪儿的。你胡乱吃了几口点心和肉粥,便去床上窝着,耳饰摘了放在梳妆台上。你看了眼手机里和父母的聊天记录,在眼泪掉出来之前就擦掉了。
金颂是把你父母照顾的很好,原本他们只是县里学校守着三尺讲台清贫了一辈子的老师,如今一个成了中心小学的副校长,一个成了县教育局的办公室主人,这背后的操作多半是得了董老板的授意,家里也换了宽敞明亮的房子住。甚至还给了十公斤金条做你的彩礼,一公斤金条可是四十万,你家那个住了二十年的窄小的两室一厅顶天也就二十万。
因此,他们对远在哈尔滨的你跟了董北山这件事,只能是诚惶诚恐,却没有半分反对。
“手怎么还是那么凉。”你在床上小睡一会儿,董北山就回来了,摸了你的手,感知温度。
你从小就有手脚冰凉的病症,甚至经期紊乱来的会痛得直吐,原本只以为是小女孩家的痛经,喝点红糖吃点止疼药便过去了。
还是董北山说这样不行,得把身子养好了,每日的饮食也多是滋补养生为主。
他又带着暖水袋回来,给你放在被窝里,你拉着他的手,让他陪你一会儿。
你靠在他的怀里,被他轻轻拍着背,你努力地措辞,想在他面前尽可能把姐姐姐夫说给你的话传递的委婉而准确,又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得太畏缩低微。
“嗯,姐夫说,让我谢谢你照顾”
“没事,别说这事了。”他打断你的传话,“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做我来处理就好,你不用问,也不用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