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婆啊,徐依若倒了,您觉得叔父还有戏吗?拜託好好照顾我弟妹。」徐矫当然知道孙权很讨厌他妹妹,但是他更气步练师这女人,因为从这女人出现开始徐家就很不走运。
「你自尽吧,这是对你妹妹最好的安排。」孙太夫人当然知道有徐依,徐氏一族才能存续,但是徐依自己坏事做尽,怎么劝都劝不动。
「知道了,请您用我的尸身劝一劝将军放了我妹妹。」徐矫一脸果觉得拿起长剑直接往腹部用力刺去。
孙太夫人看着徐矫和徐琨同样死法,其实也有些疑神疑鬼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她有些软脚的走出去说:「去通报,徐矫以死谢罪。」
……
「将军-」徐依全身都有冰雪覆盖,她已经感觉不到冷,反倒有点热。
她全身不停颤抖又呼吸冒烟,她怒瞪着眼前的门中人影,她知道孙权相当沉醉在步练师的温柔之中,她真想杀了步练师那女人。
好几次她快倒了,一想到步练师如此得意,她就不甘心这么倒。
当徐祚跑了过来,他抱紧自己姐姐就对着紧闭的门大喊说道:「将军,请您宽恕我们徐氏一族吧、请您宽恕我的长姐吧,将军!!」
徐依看着弟弟来了,她忍不住紧紧靠着自己弟弟的问:「大、大哥呢?」
「大哥还在宗祠……,姐姐,我们一起求将军,我们一家子还要在一起!」徐祚脱了外套披在徐依身上,就不停掉了眼泪地看着自己冻成冰的可怜姐姐说。
「徐祚……呜呜。」徐依知道自己失去父兄之后,就只剩下弟弟可以依靠。
她忍不住悲从中来的抱紧自己弟弟。
她一定要撑着,不能让步练师得逞,她必须守着孙登和弟弟,她一定要守着她仅剩的亲人!
突然,门被兰心和无明打开,孙权冷眼看着跪在席上的徐依和徐祚,却满是柔情的望着替他整理衣裳的步练师,他温柔的摸了她的脸就牵起她的手,走到门前一站说:「徐祚,带着你姐姐离开。」
徐矫都死了,虽然徐依还没跪到该有的时辰,但是一直哭哭啼啼也很烦人,他宁可带着静儿回别庄两人好好待着,也好过看徐依这女人的脸。
步练师面如桃花挽紧孙权的手,她凝望着丈夫一点都不想看徐依那倒楣落魄的模样,因为她会想到曾经的自己。
徐依看着孙权如此宠爱步练师,宠爱到都让步练师穿着正红色,她咬牙切齿的强撑意志力站起来,怒瞪着步练师说:「步氏,妳以为我有过错吗?我只是为家族负责罢了,妳的家族在哪?妳入府还得来跟我磕头呢,我等妳!」
她一说完,就向孙权行了礼的由人搀扶离开。
孙权看着徐依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更加厌恶那女人的把虚弱的步练师抱起来柔声的说:「我会让步骘协助吴奋,只是氏族与氏族之间斗争会很激烈,但我保证我会保住妳兄长。」
「我现在只想你陪在我身边,什么都不想管。」步练师一双美目有着温柔,儘管面色苍白而虚弱,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动人。
「好,我到死都陪着妳。」孙权吻了步练师,无比珍爱怀中这个女人,但是他就是杀不得徐依这女人,让他非常焦躁。
翌日,佛门寺院钟声沉稳的迴盪在寺院内外。
甘露寺中的诵经声不绝于耳,但是在一间禅房内,吴太夫人身穿着僧衣坐在坐垫上,用着震惊的表情看着吴奋问:「步练师怀了仲谋的孩子却被徐矫毒杀?那她为何会去富春?」
富春是孙氏一族的故里,步练师是怎么出的了建业和通过层层关隘?
这太令人咋舌。
「孙静乔装成乞丐故意拦住步练师马车,引步练师到巷道中的文殊菩萨庙中,藉故要杀她和试探,富春长的令牌就被步练师取走,听说步练师去黄奇葳故居拿黄奇葳所留的米与麵。」吴奋觉得这件事很蹊跷的说道。
「若真的是黄奇葳所留,只管命人去取不就得,看来步练师故意要害徐氏一族,你也得小心些,这女人出手都会让人死于非命。」吴太夫人不相信步练师是拿黄奇葳的米和麵,她怀疑步练师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故意设陷阱给徐矫跳。
「姑母,我猜徐依会来找您,因为徐依被赐席蒿待罪,受尽了屈辱。」
「呵呵、哈哈哈,我就等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