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心酒量不好,两杯下去已经有了些微醉意,回去的路上伏在沉易肩头,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男人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忍不住叹气,“喝不了就别喝,输就输了,你执意不喝赵景承又能拿你怎样?”
“那……那不行……”她摇着头,“我自己答应的输了喝酒,做人要有诚信……”
诚信。
沉易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靳言心在他肩头靠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沉易。”
“嗯,你说。”
她揪着他的衣角,似是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紧张,但醉意上头,冲动压过了理智,还是说了:“我……我刚才在包间里就想问你,但我一直没敢问……”
沉易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睛,“言言想问什么?”
“想问……我……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啊……”
越往后,她的声音越小,几乎轻到听不清。
但沉易还是读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想问,我的第一次给了谁?”
靳言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元旦的夜里飘起了雪花,被风吹得落到车窗上、融化,沉易盯着窗外的水汽,哑声回答:“言言,我跟你一样。”
跟她一样,在两年前他留下她的那个夜晚,都是第一次。
靳言心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听懂了他这句话,她觉得心头漾开浓烈的喜悦感,有那么一瞬间,还觉得自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