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畜生。
是个畜生。
胸口疼得像被钝器撕扯开一角,他想要抬手替孟宁擦一擦满脸的泪水,却发觉两只手掌还按在对方软腻的丰乳上。
在那一瞬间,洛雪真只觉一股巨大的羞愧感随血液上冲至头顶,呆怔的功夫里,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甚至还来不及抽回手,孟宁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了。
好懊悔。好负疚。
他怎能这般对待她……孟宁一直让他叫姐姐,其实看上去并不比他年长几岁,更遑论她没有丝毫武功修为……
他做出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不应用那份极具优势的力量去强迫伤害她。
大概……从服用过避子丹后,他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
后知后觉,佩珠给的丹药竟然有问题。
他错了,不应该叫别人买那些药,不应该没有防备。
但是,他可以补救。
他想要得到孟宁姑娘的谅解。
只要不再看到她哭泣的模样,能让她欣然展颜欢笑,叫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
光阴匆匆而逝。
又是第七个夜晚。
少年仙君静坐于室,洁白的道袍衣角曳地,像是无声等候着什么人。
在宽大收拢的袖口里,掌心攥着一方小小的乌木盒子,泛出浅淡清新的草药香,据说是对女子阴阜肿痛最好的涂抹伤药,他趁着弟子们出谷的间隙去药堂买来。
必须好好向孟宁赔罪道歉。
今晚她想让他做什么,他俱听命而为。
漏尽更阑。
洛雪真等待了一夜,直到天色将明,露出鱼白。
终是没有等来孟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