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领结婚证的时候季莞尔还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听到他这句话她才有一些真实感。
只是每次搬家都是一次巨大的工程,季莞尔才刚从出租屋搬到秦歌那里,又搬出来有点吃不消。
谢宴清很贴心地说道:“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让人过去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有些东西她还是习惯自己收拾。
领证对于谢宴清来说是走个过场,住在一起也只是想让谢老爷子放心,但是他不希望有过多的感情牵扯,他不信情爱,感情于他只能是累赘。
“你要是不适应我们可以分房睡。”他说道。
这是避免过度接触的很好方法。
季莞尔有点动心,可是连他这么怕麻烦的人都会想着和她一起住,努力维持着婚姻的关系,她也不好再矫情,“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适应的。”
谢宴清还以为她会拒绝,听到她说可以适应还有点意外,不过这也是正常夫妻的样子,“那什么时候可以搬过来?”
难得请了假,季莞尔:“今天。”
他之前明显能感到她的抗拒,不知道是接受能力太强还是思想发生了转变,谢宴清感觉她今天格外好说话,不然以她之前的态度,她可能会故意拖延一段时间再搬过来。
婚房在市中心繁华地带,豪华复式,室内装修主要是高级的灰白色调,很符合谢宴清的气质,她让人把行李搬进去的时候,谢宴清的东西已经在里面,看来是提前让人把东西搬过来了。
主卧在二楼,衣帽间的一边挂了男士的衣服,另一半是空的,很明显是给她留的。
季莞尔把衣服配饰给挂上,整理好。
她睡前有阅读的习惯,想要把还没读完的几本书放床头柜里。顺手拉开床头柜最上一层的抽屉,季莞尔看到空荡的空间里放着两个方型盒子。
季莞尔看了一眼,面上一热,眼神飘忽,快速合上抽屉。
里面躺着的是两盒计生用品。
这……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她无法想象到使用它时的场景。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打理这里的佣人贴心放进去的,季莞尔这样想着。
她小时候就喜欢抱着毛绒玩玩偶睡觉,到了季家后安全感不是很足,仍然抱着玩偶睡觉,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掉,上一年还买了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大兔子。她自己住的时候是把兔子玩偶放在床上,现在是不行了,她看向旁边的沙发,把兔子玩偶端正地放在上面。
录制asr的设备没有带过来,她有需要的时候会回秦歌那里,还好秦歌也不会介意。
晚上,季莞尔洗完澡躺在了床上,刷着她d站账号里的评论,时不时听一下外面的动静,看谢宴清有没有回来。
知道他工作忙,但是没想到十点也不见人影,她想拿放在床头柜里的书看,习惯性地拉开最上面面的抽屉,看着里面的两盒东西,又一把关上了抽屉。
他晚点回来也是好的。
她看了一会儿书,困意来袭,把书放回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关上了自己那边的台灯。
谢宴清还没有回来,她给他留了个灯,另一边的台灯调到最暗的模式,任由它亮着。
新婚第一天,谢宴清工作到十一点才下班,司机小刘把他送回新居也已经接近十二点。开门之前,谢宴清顾忌到季莞尔今天搬过来了,不知道睡没睡,特意放轻了动作。
钥匙被插进锁孔里转了几圈,门锁被打开,谢宴清看到玄关留着的一盏小灯,心里一动,轻手轻脚地换上了拖鞋。
客厅的灯没开,他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打算,直接上了二楼。
主卧的灯也微微亮着,他走进去,床上的人正侧躺着,薄被的一角盖着肚子,睡裙由于她不老实的动作被扯了上去,只稍稍盖住臀部,纤细的双腿露在外面,海藻般的头发在她身后散开来。
谢宴清把西装外套随意放在沙发上,走到床边,把她姣好的睡颜收进眼底。
他秉持着没有过多接触就不会产生麻烦的感情的想法,虽然是新婚夜,如果她不想要,他今晚也不会做什么。
房里的窗户大开着,夜晚的风很凉,吹进来更是让人产生一股凉意。
谢宴清顺手帮她扯了薄被,盖住露在外面的身子。
季莞尔在睡梦中喃喃两声,没醒。
他进洗浴冲了个澡,出来时换上了睡衣,躺上了床的另一侧。
床的尺寸挺大,但是季莞尔习睡着之后就滚到了中间的位置,两人的距离很近,虽然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他却在闻到了股香甜的软香,很轻很淡,更接近于体香。
谢宴清没什么睡意,躺下反而更精神了一些。
他正想伸手去关灯,季莞尔翻身,一下子抱住了他,甜香侵入他的鼻尖,变得更加浓郁。温香软玉在怀,即使他没有那个想法,身体也不自觉有了反应,而且季莞尔还不老实,在他怀里到处蹭。
季莞尔的脑袋还是迷糊的,半睡半醒间看到身边有一个身影,潜意识以为是她的兔子玩偶,像平常一样把手脚搭了过去。
但是玩偶今天有点硬,没平常那么舒服,她换了个几个姿势,直到摆了让自己舒服的动作,这才消停,又进入了深度睡眠。
此刻的季莞尔半个身子都扒在他身上,谢宴清低头就能看见她的发旋,两个人可谓是亲密无间。
谢宴清想把她弄开,结果她一直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梦里还在嘟囔,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要动。
他叹了口气,没再推她,好在睡意很快来袭,他也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季莞尔的生物钟准时让她在七点半醒来,身上筋骨酸痛。
她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谢宴清的脸,他闭着眼睛,睫毛很长,五官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俊朗帅气。
这再一次提醒了她已婚的事实,腰酸背痛,还以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夫妻之间的深入交流,她掀开被子一看,身上衣物完好,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她只是维持一个姿势睡得太久了,身体有点僵硬。
两个人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交叠在一起,季莞尔的腿放在了谢宴清的两腿之间,她想要抽出来,膝盖不小心撞到他两腿间正在苏醒的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