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尔听到她那边很热闹, “知道了, 你先去忙吧。”
第二天, 婚礼仪式在十一点举行,地点离季莞尔家有点远,驾车还得两个小时。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谢宴清先醒来,他把闹钟按停,转身推了推季莞尔的肩膀,“莞莞,起床了。”
季莞尔还没清醒,然而清晰地记得今天是星期六,被打扰后顺势钻进他怀里,嘴里嘟囔着,“好困,为什么周末也要早起?”
谢宴清使出了老套路,“要不我们别起了,你把秦歌的婚礼鸽了吧。”
季莞尔瞬间想到秦歌生气的样子,比愤怒的小鸟还要愤怒,要是提醒了这么多次还不到场,她能生吃了自己。
季莞尔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不行,得赶紧起床准备。”
她去卫生间洗漱,谢宴清去隔壁把满满叫起来。
他打开满满房间的门,满满睡得正香,睫毛长长,脸蛋肉嘟嘟的,长相是父母五官的综合体,眼睛像妈妈,鼻子像爸爸,就是不知道性格像谁。
他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擦拭她嘴角的口水,“满满,起床了。”
满满被他的动作弄醒,转了个身继续睡,谢宴清耐心和她说道:“今天是秦歌阿姨的婚礼,你不想去给她送祝福吗,那好吧,我和妈妈过去,你继续睡吧,就是秦歌阿姨肯定要伤心了。”
不管什么性格,激将法都是很有用的,满满把身子转了回来,“秦歌姨姨不要伤心,我要去给她送祝福,爸爸你帮我穿衣服吧,要换漂亮的小裙子。”
“嗯,我们先刷牙洗脸再穿。”
满满今天还是花童,季莞尔早就帮她准备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家三口开着车去到婚礼场地,婚礼仪式在室外举行,新娘新郎的人脉都很广,这次婚礼也邀请了很多人,现场非常热闹。
婚宴过后,宾客陆陆续续散场,秦歌这才有空吃饭,季莞尔已经吃饱了,在旁边陪她。
新郎有事先走开了,满满也坐不住,谢宴清陪她去外面闲逛,整张桌子就剩她们两个。
秦歌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点早餐,饿到前胸贴后背,举行完婚礼没有后顾之忧,也不担心显肚子,开始胡吃海喝。
季莞尔给她剥虾,“你吃慢点,突然暴饮暴食对胃不好。”
秦歌点头,又猛地吃了几口才放慢动作,接过她剥的半碗虾慢慢吃起来,“终于搞完了,不容易,要累瘫了,晚上直接睡觉得了。”
话题转变得很突然,季莞尔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你们怎么都好。”
“唉,你们那天晚上有什么动作吗?”
季莞尔:“……什么动作啊。”
“你别不好意思啊,孩子都有了,话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觉得要小孩的啊?”
“随缘。”季莞尔说道。
“随缘?”
回国第二年,季莞尔参加了一个国际服装设计大赛,她构思了好久,不过时间紧促,参赛作品出现了小瑕疵,本来以为和奖项无缘。然而评委给了这件作品很高的评价,瑕不掩瑜,季莞尔成为了那届比赛的冠军。
她知道这次比赛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可以在时尚圈里崭露头角,这也是她让业界认可她的机会。
获奖回来的那天晚上,季莞尔喝了一点小酒,离开季家的这几年,她的人生顺利起来,也可能是她提前预支了所有的坏运气。
她举起红酒杯,又抿了一口,屋里只留了一盏小灯,光线不是很亮,从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外面的城市灯火,亮丽璀璨。
谢宴清从外面回来,还好奇客厅的灯光怎么这么暗,定睛一看,季莞尔卧在懒人沙发上喝红酒,干净的气质染上了些许妩媚。
他忍不住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用手背感受着她染上红晕的脸颊,“获得冠军很开心?”
“嗯。”
“不过也不能多喝。”谢宴清清楚她的酒量,喝多了明天肯定又得头疼。
“才喝了一点。”
谢宴清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掂量了一下,轻飘飘的,已经见底了,“你看起来喝了可不止一点。”
“喝多点怎么了?”季莞尔皱着眉头看他。
还不高兴了?谢宴清悻悻地收回手,“没怎么,你继续。”
他起身要离开,季莞尔拉着他的手,眯起迷离的眼眸看他,“你陪我一起喝。”
谢宴清看着她微醺的样子,眼神仿佛在勾人,他压下心里的躁动,“不要,很晚了,回去睡觉。”
季莞尔为比赛准备了这么多天,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睡眠不足,现在放松下来还是很喜欢床的,她伸出手,“那你扶我上楼。”
谢宴清扶着她走了几步,看不下去她这踉踉跄跄的样子,眼看着她又要摔倒了,直接弯下身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季莞尔脑子晕乎乎的,腾空后有点害怕,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的衬衣都给揉皱了。
谢宴清也就是面对着她才生气不起来,让她一路抓着,回到卧室才准备把她放下来。“到了,松手。”
季莞尔听着他的话微微松开了抓着他衬衣的手,然而他把她往床上一放,季莞尔有一种下坠的感觉,又握紧他的衬衣。
谢宴清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出,衣服一紧,被她拉了下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他懵了一会儿,怕自己的重量压到她,用手肘把上身撑起来一点。季莞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亲上他的嘴唇。
喝醉了的季莞尔和平时不一样,少了弯弯绕绕,想要什么都直接行动。
谢宴清回应着她的吻,舔舐着她的嘴角,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他们在对方的爱意和欲望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