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托住他的后脑,放松地任他侵略。很快他便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段胥的胸膛起伏剧烈着,目光灼灼。
贺思慕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听说侯爷背后有白雪覆梅的纹身,却是何解?”
段胥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带了些沙哑的意味:“那是我爱人为我画的,她像是白雪红梅。”
“是么?听起来她好冷啊,抱着一定很不舒服罢。侯爷怎么不看看其他人呢?”贺思慕道。
“我大约是身患眼疾,病入膏肓,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竟都看不见了。不过好在虽然她一开始会有点冷,但是捂一捂就热了,有时候还烫得人心慌。”段胥以指背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
贺思慕仰头看了他片刻,然后笑着伸出双臂,道:“段胥,抱我。”
段胥顺从地抱紧了她。
“我现在还是冷的么?”
“有一点儿。”
“那让我热起来罢。”贺思慕在他耳边轻声道:“用你的温度来温暖我。”
段胥吻上她的脖颈,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带,含糊地笑起来。
“遵命。”
生变
所谓温香软玉在怀,这种感觉段胥这些年来算是食髓知味,深刻地体会到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贺思慕在他怀里,正在无聊地玩他的手指。她背对着他枕在他的手臂上,未着寸缕与他肌肤相贴,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的体温暖透了,仿佛真像个温热的活人似的。
段胥搂住她的肩膀,便听她慵懒道:“段胥,你醒啦。”
她此刻并没有和他交换五感所以全然是恶鬼的状态,整晚都保持清醒不会入睡。这样的情形三年里时常发生,贺思慕知道段胥希望早上醒过来还能看见她,所以她多半会在他怀里躺一整夜到他醒过来。
有时候段胥会因为她的纵容而感到惊奇,总是这样睁着眼睛在他的怀里百无聊赖地待一晚,鬼王却从未抱怨过什么。
“早啊,思慕。你这次来待多久?”
“一会儿我就回去了,这次你刚到云州,我就来看你一眼。谁知道一看就有好戏。”贺思慕在他怀里翻腾了一下,面对着他笑道:“你昨晚说梦话了。”
“我?我说什么?”
“听不清楚,声音很低,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是胡契语还是汉话,有趣得很。”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要是做梦喊了你的名字怎么办?”
“那我被你千里迢迢喊来,肯定要把你从梦里打醒。”贺思慕点着段胥的鼻尖道:“这可这不公平啊,段舜息。你还可以在梦里见我,我要是想见你就必须到你跟前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