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云启平咳了两声,肺仿佛被挤压过一般难受,“没必要顶这么用力吧?”
阮可玉整个人脱水一样,如同上岸的鱼,没有力气和他争论,只能虚弱地翻个白眼。
“快走吧,阵眼只有叁天。”
“要带上你的师兄?”
云启平挑了挑眉,话中意思很明确,这就是个定时炸弹。
“带。”
阮可玉回的坚定,“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走。”
“”
云启平没有多说,沉默了一下,站起来。
他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扛起了程怀礼,像麻袋一样随意,垂眸打量着她,“还能走吗?”
阮可玉愣了一下,撑着手臂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站稳,“能!”
“那走吧。”
云启平先行一步,原路返回。
阮可玉默默跟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战斗后的心脏砰砰跳。
“我还要去找一下师父。”
师父应当和师兄在一起才是,怎么现在只看见师兄?
阮可玉心中焦急,吃下丹药,快速恢复着状态。
真是倒霉,师兄新修行的功法是什么?头昏欲裂,灵力即使恢复了,灵识还是难受。
远处晃晃忽忽,有人影的样子。
是谁?
冷飞白迅速站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紧紧贴着树。
“师父!”
一位明媚的少女高喝,飞扑而来,冷飞白下意识想闪躲,听到这声音,却感到亲近,站在原地。
她一把被抱的紧紧的,只能拍了拍对方,“我喘不上气了。”
另有一个少年站在一旁,肩上扛着熟悉的男人,冷淡地看着她们,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你们是谁?”
冷飞白冷静地问道,一肚子疑惑,公子怎会被他们带着?他们认识自己?修道者?我是他们师父?
“说来话长,我们先赶往阵眼吧,怕赶不及,要关闭。”
阮可玉叹了一口气,右手驱动驱邪,锤子涨大到能容纳下四人的大小就停下了。
冷飞白点了点头,“请稍等片刻,我要去拿点东西。”
冷飞白转身向冰屋走去,拿起长枪,打开抽屉,看到那安静躺在里面的簪子。
云启平微眯起眼,看着离去的身影,自己也到了这个境界,而对方却成为一位毫无法力的女子,真是讽刺。
他转头摸着树皮,“走吧,只要缔结盟约就可以离开了。”
寒魄草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建议。
扎根在这里的百年古树,一点点消失,成为云启平身上的一个印记,妖兽印。
四人同乘于一起,阮可玉将这惊险经历娓娓道来,偶尔和师父撒娇,却是见到师父的另一面如同少女一般,有些新奇。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师父就是师父。
云启平坐在一旁,偶尔也会淡淡地补充两句。
程怀礼始终未曾醒来。
这一趟探索秘境,总算告一段落。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