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陈西繁咬着?她的耳朵,“忘了告诉你,今晚……我想当个禽兽。”
很?快,漆夏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陈西繁游刃有余地引导,带着?她一起跌入无边夜色。
失去神智的最后一瞬,漆夏也拥紧了他?。
宇宙毁灭,两颗星球融为一体。
从此,他?不再是镜中花水中月,而是触手可及的意中人。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漆夏没受任何打扰。
醒来时,天仍旧下雨,卧室安静, 只听外头滴答滴答的雨声。屋里窗帘闭合, 光线昏昧,让人分?不清几点钟。
身边空荡荡的, 没有人。
漆夏揉揉眼睛,迷迷糊糊中捞起手机一看, 发现已经下午一点了。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无关紧要?。
翻个身, 大?脑茫然,漆夏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她慢吞吞坐起来, 披着被子?发呆。
门外适时响起了脚步声,陈西繁趿着拖鞋推门进屋,目光落在她脸上,“醒了?”
“嗯。”想到昨晚的事, 漆夏目光闪躲,别开视线抓了抓头发,“我嗓子?有点干,好?像哑了。”
“稍等。”
过了会, 陈西繁去而复返, 端着一杯温水进屋,俯身喂她喝水。
温水入口,嗓子?好?受多了, 喝了一半,漆夏摇头说可以了。
陈西繁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摸摸她的头,语气闲闲的,“应该是昨晚哭太久,等会就没事了。”
“……”
漆夏一顿,垂着脑袋没说话。
陈西繁又说:“你大?腿根那破了块皮,刚刚我给你上过药了。”
“抱歉,第一次缺经验,没轻没重的弄疼你了,下次我轻点儿。”
“……”
这个人,是怎么若无其事说出这种话的。
漆夏脑袋埋得更低,语气可怜:“你别说了。”
陈西繁笑,低头来亲她,“好?,我不说了,抱你去洗漱?”
“我可以。”
“你确定?”
“我确定。”
两分?钟后,漆夏穿好?鞋下地走了几步,妥协:“还是你抱我吧。”
倒不是完全不能走,就是双腿发软,轻飘飘的,感觉很奇怪。陈西繁轻笑一声,把人横抱起来。
才?出卧室,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客厅窗帘大?开,漆夏这才?发现,陈西繁穿着一件白t恤,黑色及膝短裤,应该是昨晚在小商店里淘来的便宜货,但穿在他身上,像湖泊那样澄澈明净。
视线往上,看到他脖颈上的红印子?,漆夏眼睛好?像被刺了一下,“你脖子?上那个……”
“昨晚你咬的。”陈西繁无所谓道:“背上更多,要?看看你的杰作?吗?”
“……”
脑子?嗡的一声,漆夏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吃干抹净不认账是吧?”陈西繁轻啧,然后目光指了指她的手,“等会帮你剪指甲。”
漆夏低头一看,发现她的指甲确实有点长,脸轰然一热,她不说话了。
到了浴室,陈西繁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拿了条干毛巾用?热水打湿,帮她擦脸,还有心?情调侃:“其实也不全是你弄的,我皮肤从小就这样,一睡陌生床铺就起红疹。”
漆夏打趣他:“怪不得都?叫你陈公主,果然是个娇气包。”
陈西繁捏捏她的脸,“来劲了是吧?昨晚是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哄都?没用??又是谁难伺候,一会让轻点一会又让重点……”
漆夏去捂他的嘴,“别说了,难伺候的话,以后不让你伺候了。”
“那可不行。”陈西繁借机亲亲她的掌心?,“我心?甘情愿伺候你,只伺候你。”
漆夏皮肤滚烫,无地自容,只好?把他赶出去,“好?啦,你出去,我自己来。”
陈西繁没说什么,“洗好?了出来吃饭。”
“嗯。”
很快,卫生间只剩她一个人。漆夏慢慢从洗手台上滑下来,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昨晚更多的细节涌上脑海。
蛋糕好?像一直在挠门,可她听不见,后半夜雨大?了些,不知那会几点钟,漆夏求饶,为此讲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