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基本上没有神王级别的虚空恶魔。
天道和五彩神石的力量，彻底阻隔了神王级别以上的存在。
神王以下的虚空恶魔，如潮水一般涌出，如今却是成了一群祖神的养分了。
此时，黑洞的深处，陈凡盘腿虚坐，如同雕塑一般。
但他整个身影呈半透明状，飘飘忽忽，很不真实。
……
系统面板上，轮回法则的气泡，越来越亮了。
已经有上万的“陈凡”，从修复的通道来到神界，然后与本尊融合。
每一尊分身与本尊融合，轮回法则的气泡就会闪烁一下。
一段段记忆的涌入，让陈凡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
有时候，他会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个陈凡。
直到，他睁开双眼，看到下方那巨大的裂缝。
上万个陈凡。
上万段人生。
如果只是看电影一般去翻阅这些记忆，陈凡便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但是融合，并不是看电影。
融合，就等于他要亲身经历一次。
那些欢笑，那些爱恨情仇，那异世界的鲜血与烈火。
原本拿回了前世恶魔之王的记忆，并突破到了祖神之后，陈凡的心境就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坚若磐石，变得阴冷无比。
但这一段段人生，搅动了他的灵魂。
所有下界过来的“陈凡”，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融合。
他们当中，就没有人迟疑过，后悔过吗？
肯定是有的。
都融合了他们的灵魂，融合了他们的记忆，陈凡岂会不明白他们所思所想？
相比他们的记忆，陈凡蓝星的记忆，反倒是非常之潦草。
因为穿越到蓝星，觉醒系统，最后来到神界，满打满算不过三年。
……
黑洞中。
陈凡狠狠的晃了晃脑袋。
他又失神了。
在没有融合那些分身之前，他那无数的分身分工合作，有的推演系统，有的推演虚空锁链，有的参悟法则……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就算外界天惊地动，也不会将他惊醒。
但现在，时不时的，陈凡便会多愁善感，想起来那些下界分身记忆中的事情。
如果不出因为他早已经达到祖神的境界，这般融合无数分身，怕是会出现精神分裂症状吧？
陈凡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按照这种速度，再用不了半个月，他就能参透轮回法则了。
无数分身的融合，以及本尊分裂出来的分身的推演，轮回法则的参悟难度，甚至比当初的空间法则还要简单了许多。
这原本是一件喜事，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陈凡现在有点烦闷。
他心念一动，瞬间走出了黑洞。
狂风袭来……
处于虚魂状态的陈凡，不管是衣袍还是长发，却都没有丝毫动静。
陈凡站在裂缝上空，看着那深不见底的裂缝，突然生出来一种跳入其中，进入虚空的冲动。
只是跳入裂缝，是不可能进入虚空的。
但陈凡手中有断天魔刀。
而且，连系统上，都已经有了虚空之门的按钮。
只要他愿意，一个动念，他就能进入虚空。
当初开启第九层虚空神体的时候，在系统面板上，陈凡曾经看到前世最后一抹神识留下的提示。
前世最后的那一抹神识告诉他，在他无法一个人扫荡神界九大禁区之前，千万不要进入虚空。
他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