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他上市集团办公楼里都有咖啡厅,就我们公司没有。”
席烟猜到他可能会说什么,但没吭声。
薄望京神色从容:“我爸思想古板,以前有人提了但没同意,觉着咖啡厅分散员工注意力。现代人压力这么大,得注重劳逸结合。这事儿本来就在我计划内,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让你赚了。”
“烟烟你说是不是?”
谁都知道商务楼里的餐饮店多赚钱。
不得不说薄望京的建议很诱人。
男人继续慢悠悠地抛饵:“我给他们发那么高的工资,攒个几年人人都能在北港买房,那么多存款价值只跌不涨,不如带动带动gdp,给国家做做贡献。”
“一杯茶二十块算什么,你信不信开在集团楼底下,再翻个两三倍多的是人买。”
席烟认识他这么多年,此时才直观感受他的奸商作风。
而且言语里没有夸大的成分,全是理性分析。
当年她在别的城市cbd商务楼下买牛角包,平平无奇一小个,五十块钱。
可是这样,她连工作时间都要被薄望京监视了。
席烟拍拍脸振作起来,说:“我不!我不去你那儿。”
薄望京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听她一口拒绝,也没生气。
人在手里就行,每分每秒圈在身边将她憋坏了,他也讨不得好,抬手玩着她的头发,以退为进淡淡道,“这只是比较简单的方案,你想挑战难度高一些的,我也不反对。”
薄望京眼皮抬了抬,厚颜无耻道:“亏多少我都能给你收拾烂摊子。”
“毕竟我很能赚。”
旁人说这个会带点骄傲自大的虚伪,但放在薄望京身上,这句完全不违和,甚至还想点点头。
席烟没点头,也没否认,看着他快见底的点滴,说:“时间掐得真好,回去就能睡觉了。”
薄望京“嗯”了声,拿出手机叫了个代驾,懒得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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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两天席烟玩得很随性,薄望京体质很好,打完针睡足觉就不烧了,只是会咳嗽。
席烟发善心劝了几句不让他跟着逛,但他非说这趟旅行要是放她一个人等于白来,就没阻止他的自虐行为。
后面的行程不赶,以购物为主,薄望京给她买了串开过光的佛珠,又给寺里送了些钱做功德。
席烟问他,“你自己怎么不求一串?”
薄望京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送我自己有什么趣儿。”
这便是故意讨了。
席烟装听不懂,指着另一边石桥下没开的荷叶说:“夏天全开了是不是特美?”
薄望京言辞追得紧,“夏天带你去别的地方。”
席烟看了他一眼,“旅游得和喜欢的人去才好。”
她这一句着实扎到了薄望京,他滚了滚喉结,眯眼冷冷淡淡地看她,“怎么都讨不了你好是吧?”
两个人都知道这句话是故意的。
放以前薄望京拿捏几句就过了,这天怎么也过不去,像饮了一口苦酒,火辣辣灌得浑身又苦又疼。
他强忍着心绪,面上平静无波,“还有几个月,到时候说。”
回到北港的路上正好出了个大新闻,薄望京手机打得快炸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他没几分钟空的时候,席烟坐他旁边看到微博也有些惊讶,虽然好奇,还是忍住了,没多过问他公司里的事情。
但薄望京从始至终都很淡定。
席烟不禁问:“你就不着急?”
薄望京敲键盘的动作不停,分神答她:“比不上过年你人消失那晚让我着急。”
是我的边疆
席烟回想回去也觉着好笑, 甚至想瞧瞧他知道被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才过去两三月,这些记忆遥远得仿佛天边的云,纠缠不休, 似忘非忘。
周末, 她让司机拎了几大袋特产到长堤,恰好舒畅有空,一并给了。
舒畅那边分了两份, 吃的都差不多,只不过给舒畅的那袋里还有条非遗金丝玉兔项链,和席烟自己那条是友情链。
她买的时候薄望京就看着, 嘴上不说,该付的钱也付了,临扫码的时候轻飘飘再次确认:“真就买三条?”
席烟以为他撒钱没撒够,笃定道:“别人也没什么好买的,送一条给舒畅,差不多了。”
舒畅当场拿出来瞧, 项链工艺非常精巧,而且是市面上少有的款式, 玉兔由金线一圈一圈盘绕构成, 镂空造型, 怀里抱了粒珍珠,眉开眼笑道:“代购营销什么梵克雅宝西太后,应该多宣传宣传我们自己国家的工艺。”
“买的时候还怕你不喜欢, 不过我也想好了就算不喜欢, 你也得给我戴着, 这是我心意。”
席烟笑眯眯地看着舒畅,傲娇地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