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问:“忍住什么?”
薄望京长指在她面庞上打转,指腹似有若无地触碰,品鉴失而复得的宝贝。
席烟皮肤激起一阵涟漪,握住他袖子。
薄望京长指挂在空中,“我说出来你可能不高兴,但我觉得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席烟眼睫颤了颤,还是不敢抬头。
薄望京压低嗓,往前凑了凑,看着她眉眼尽量不吓着她,柔声说:“我想让你开心,烟烟。”
“呆在你身边好像是我的本能。”旁人看起来凉丝丝的黑眸浮着笑,瞳孔包裹她的影子,冷意就不剩了。
薄望京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将人抱进怀里,“我很想你。”
席烟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纠结了一阵,环抱回去,闷声说:“薄望京,以后你要对我好点儿。”
席烟身上很香,可能是换了他不熟悉的沐浴露,又没有喷香水,味道有些陌生。
薄望京下巴抵在她肩上,多闻了一阵,她骨架本就细,显得肉很软,一抱就有些上瘾,手掌顺着脊背往下移,席烟跟着颤了颤,他就发笑。
席烟有些不满,抬起脖子瞪他。
薄望京见逗过了,手停了下来,静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他嗓音沉,发这种单音节整个胸腔都好像在震,震得席烟心尖发麻,脑子不太清醒,抬起头看他,蹬鼻子上脸道:“好到骑在你头上撒野那种,可以么?”
薄望京垂视她,缓缓吐字,“骑我哪儿都可以。”
席烟立马听懂了,脸有些热,“你伪装得可真好,以前我还真以为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对那方面事情不感兴趣。”
薄望京碰了碰她的脸,想了一阵,淡淡道:“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种事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
席烟脸更热了,她确实做过一些“努力”。
薄望京顿了几秒,盯着她继续说:“我自诩自制力还可以,若单是太太名义,还不太够得上我起心动念的门槛。”
席烟咕哝道:“男人不都那样吗?”
薄望京长睫慢悠悠眨了眨,“哪样?”
席烟听得多了,“关了灯不都一样,是谁都可以。”
薄望京摸上她耳垂,“别说得自己对男人很老道的样子,在我面前会吃亏,嗯?”
席烟抬了抬眼,看到他眸子里的星火,再碰撞一下,怕是能燎原。
薄望京神色很淡,继续说:“你说的那是屈服于习性的动物,在我认知里,那种时候都不能称作是人。”
席烟思忖片刻,神色认真,试探说:“我觉得你说得不对,或许是责任呢?”
薄望京轻声笑了下,眼尾带勾,“搁这等着我呢?”
席烟摸了摸鼻子,不吭声。
薄望京把她的手拿下来,安安分分套在掌心,“烟烟,我很明白婚姻是什么。只是责任心不足以驱使我和一个女人上床。”
他缓缓弯腰,伏在她耳畔说:“换句话说,在我准备选择你做我太太的那刻——”
“我已经产生了睡你的冲动。”
小烟娇娇啼
眼见话题越发不正经, 席烟往门口瞥了瞥,听到楼上有响动,正竖着耳朵辨别, 台阶快步走下来一个人。
“小席起了呀?”老板娘停下来, 往里打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我就说你俩能成吧, 小伙子不错。”
薄望京不知道席烟和老板娘之前聊过什么,问:“成什么?”
席烟忙转移话题,问老板娘:“这么多气球是要办活动吗?”
老板娘看了眼塑料袋, “今天有个入住的客户生日,我想给他房间布置一下,小席,你什么时候生日,如果还住这儿我也给你办一办,搞个更热闹的。”
席烟算了算日子, 自己的生日是快到了,但还有小半个月, 估摸已经不在这, 笑说:“没事的姐, 心领啦。”
往年生日都是周岳办,席烟扫了眼薄望京,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结果男人还和以前一样, 没什么表示, 既不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也不说有什么安排。
老板娘一走, 她就甩开了薄望京的手。
薄望京挑了下眉,瞧了瞧她脸色,没说什么,只问:“起这么早,回家再睡一会儿?”
席烟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说:“老板娘心还挺好,今天入住的顾客好幸福,要是我,生日的时候有这么大的惊喜一定很感动。”
薄望京淡淡地“嗯”了声,好像对这种事情不大感兴趣,随手碰了碰她桌上的书,说:“晚点我让陈姨和司机帮你整理东西。”
席烟反悔道:“我不回。”
薄望京扫了她一眼,“要么你别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事儿就由不得你了。”
席烟还挺吃这套,要是薄望京真放她在这儿,她反倒不高兴。
她面上不显,梗着脖子说:“有本事你扛着我走。”
薄望京静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这便要骑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