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你的好父亲吧。”李承珺见陆若涵迟迟未走,便起身就要离去。
陆若涵哪里肯放过这一机会,她一把抓住李承珺的衣袍,往他身上贴,声音比方才更为凄苦,“王爷。”
李承珺察觉到她的意图,毫不留情地就将她踢开,陆若涵吃了痛,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承珺竟然对女人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李承珺嫌弃地抖了抖衣袍下摆,“给本王滚远些,来人,将她——”
“王爷!”陆若涵突然厉声打断了李承珺的话。
李承珺双目微眯,是恼怒的前兆。
陆若涵凄绝地望着他,满是可悲,“王爷为何总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陆若涵在京城艳才精绝,模样也不差,及笄之时,府里门槛都快要被踏破,城中世家子弟哪一个不高看我一眼,可却只有王爷你,连一抹眼神都不愿施舍于我。”
李承珺只当做没听见没瞧见,“来人,将人给我带出去。”
“王爷,我不奢求什么,正妃之位我也不要了,只求王爷让若涵在晋王府有一席之地,若涵什么条件都答应王爷,即便您将所有宠爱都给了侧妃,若涵也绝无怨言。”
李承珺终是正眼觑了她一眼,“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若涵只想伴在王爷身侧服侍王爷,替王爷当牛做马,只要若涵入了晋王府,父亲也能尽心尽力辅佐王爷。”
“当牛做马?”李承珺轻笑了一声,“本王可没有养畜生的习惯。来人,还不进来将人拖走!”
“是。”门外的侍卫方才犹豫不决,李承珺这声令下才让几人大着胆子走了进来。
可正推门之时,只听屋内传来厉声:
“李承珺!”
伴着陆若涵毫无顾忌的喊声,是一道清脆的绸缎撕裂声。
侍卫脚步一顿,再也不敢入内。
而屋内的李承珺眉心一紧,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陆若涵的衣襟已被她撕开,松垮的衣衫耷拉在她肩头,将她的玉骨衬得更为光洁。
李承珺只瞥到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更要命的是,这陆若涵竟然里头什么也不穿,看来她早有预谋,就等着这一刻了。
李承珺随手将一旁的外袍就往陆若涵身上丢去,“披上,给我滚出去。”
陆若涵不语,只是自顾拆下别在发间的簪子,青丝倾泻而下,显得更为我见犹怜,她面上泪痕沾染,当真有被人欺辱而委屈的模样。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这陆家日后是什么境地,他们跟在李承珺身边,一个个心知肚明,若是当真碰了这陆若涵的身子,被她反咬一口,他们这辈子可就不得安宁了。
他们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皆等着李承珺再发话。
李承珺这回当真是发了脾气,“都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本王将人丢出去!”
“是……是……”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颤颤巍巍走了进来,都不敢正眼瞧陆若涵。
陆若涵恍若无人,将外衫又向下扯了扯,她脸上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王爷如今都看了我的身子了,难道还不娶我吗?若是传出去,怕败坏的也是王爷的名声。”
陆若涵见李承珺无动于衷,恨得咬牙,“就算王爷不顾及名声,也该想想您捧在心尖的侧妃吧。”
李承珺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又有脚步匆忙而来,“王爷,娘娘来了。”
李承珺终于明白陆若涵那番话是何意,好她个陆若涵,在这儿等着他呢,他倒是失策了。
而众人脑中皆闪过两个字:
完了!
他们家王爷这是跳进黄河洗八百回都洗不清了。
书房,孤男寡女,衣不蔽体……
这不必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真的没发生,这看着也像这么回事啊!
遇事从来处事不惊的李承珺脸上终是有了一丝裂痕,他下意识看向屋外,听着脚步声,宋幼清似乎走近了。
今日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好,这下好了,若是宋幼清误会了什么,别说他不会让他再爬床了,他怕是连庄子都别想进去了。
李承珺心里突然没了往日的底气,他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遇事不决的时候。
“王爷,属下将人藏起来。”站在最前头的侍卫探了探脑袋,见宋幼清的身影就在前院,也顾不得其他,上前就去扯陆若涵的身子。
“别动。”李承珺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藏?他可是嫌自己命太短?这藏起来再被察觉,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若涵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王爷,不要啊。”
这一声娇软无骨若是放在他时,定是能将男人迷得七荤八素,可如今李承珺听了,却是恨不得提剑直接将她捅穿。
陆若涵这一声无疑是让他的处境难上加难。
屋外已传来宋幼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