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噤若寒蝉(2/2)

粗硬的阴茎整根抽出,整根埋入,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宫口,欲要将那层破开,灌进精种。

她垂下手,眼前阵阵发黑,喘不上气。

硕壮肉体,与她交织缠绕。

明明是亲人,却在被渴求。

那种事,好可怕,好难受,好糟糕。

黄昏至夜,四周黑暗笼罩,只听闻木床吱呀摇摆,和肉体碰撞的响,少女紧致甬道里牢牢吸附着茎身,进进出出都有极致绞缠和挽留感,果然,这比梦里更加真实酣畅。

洞穴里已经含了不少精,都是他射进去的,借着湿滑的液,插得更为顺利。

临到巅峰,他压着她,大开大合操干了数十下,汩汩浓精射进了深处,灌满了鸡蛋大的子宫。

继方粗喘着,淋漓尽致的性爱过后,意识渐渐回魂,手哆哆嗦嗦碰上开关,灯亮起的一瞬间,看清了周围。

明妍躺在床上,自己那根还插在里面,边缘撑得发白,胸口,腰上青青紫紫,斑驳不堪。

他惊慌,高潮后的余韵全散去,整根撤出,小口被完全操开,合不拢,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嫩肉,深处浓稠的液体顺着路,流了出来。

明妍无力睁眼,汗浸湿了鬓发,黏在脸上,嘴角,丝丝缕缕,如同被凌虐摧残的花一样,有种别样的美。

魂散虚浮,她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终于结束了。

她撑起胳膊,抖着腿走下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捡起衣裳,给自己套进去。

这种事,她经历过,经历多了,也自然而然有了经验。

之后就是洗澡,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抠出来,冲得干干净净。

再然后,便只能逃,用时间去磨平一切。

继方追上去,手忙脚乱地比比划划。

明妍偏过头,气压猛地低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道歉就不需要了。”

他呆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他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明妍转身进了房间,匆忙塞了几件衣服,提着箱子和包走向门口。

继方不顾腿伤,直接踩着地,踉踉跄跄地跟上。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他只恨自己说不出话,想解释,他要是能说话,一定能解释清楚。

指尖抖着靠近,触到的那一刻,她凄厉尖叫:“别碰我!”

她咬着牙,眼里一热,两行泪从眶里流出,狠狠一擦脸,离去。

委屈酸到心里,从头麻到脚,像是较劲似的,他用力给自己几个掌掴,蹲在地上默默流泪。

时钟滴答走过,一阵阵清亮的掌声伴随着大笑,打破了宁静。

“哎呀,儿子,这才像你老子啊。”向龙呲出黑黄大牙,眼眯成条缝。

继方扭过头,发现向龙站在角落里,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蜷紧手指,拳头梆硬。

“你瞪老子?”

向龙忌惮他硕高壮大的身躯,往下一瞧,又嗤声。

“哑巴又瘸腿,笑死人了。”

继方一声不吭,盯着他。

向龙徐徐转身,翘脚在客厅里坐下,慢慢弯眼。

“这药怎么样,发廊用的,我都舍不得用,特意留给你,啧啧,还不领情。”

继方陡然色变,径直上前,单手揪住向龙的领子,扯得他趔趄。

“咋?生气了?放心,她又不是处女,谁操都一样,不是么?”

他表情阴鸷瘆人,黑沉的眸喷火似的,向龙却挑挑眉,笑容更绽。

“睡都睡了,还装啥?哼,你骗得过所有人也骗不过老子!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在医院每天抱着鸡巴都硬爆炸了吧?”

继方眼眸猩红,反手掐住向龙的脖子,两眼爆出血丝。

枯木般的指头哆嗦着去掰,继方的手依旧纹丝不动,最后看老头脸涨得青紫,才突然一下放了手。

向龙跌坐在地,嗓子眼都是铁味,可心里畅快极了。

“你敢说不爽?干的那么尽兴,在外面把好久门,把老子都听硬了,不愧是年轻人,体力好啊!”

又是狠狠一拳飞过,此时,他宛若一头邪魔外祟,周围都变成了荒郊野岭,他正用牙撕吞肉,嚼烂生父的骨头。

反应越激烈,在旁人看来,似乎这些话越戳中他肺管子,所有动作都只是为了掩盖龌龊的念头,只是为了发泄日日夜夜的隐忍。

向龙脸上没一块好肉,他咳血,鼻腔连着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笑。

“有本事打死老子啊!不然我还是会把她操一顿抓回来,咱俩一块操!生个小怪胎玩玩,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散落的牙,和四溅的血,继方终于喘着粗气停手,他不敢想自己有多狼狈,多吓人。

终于,他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扶着墙走到楼道想去追明妍,突然脚下一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捂着磕到的伤处,趴在地上,指骨蜷缩。

疼,腿疼到冒冷汗,胳膊那些擦伤比起像是没了知觉。

不知躺了多久,向龙又在屋里大笑。

“这死丫头长本事了,还敢跑?跑哪去?有本事别去高考!”

伤口一碰就惹得他深吸气,骂骂咧咧地吐了几口血痰。

向龙一步步下了楼梯,继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拉,将他压在身下。

“你他妈!疯了?”向龙好似被怨气冲天,阴魂不散的恶鬼缠上,越挣脱,只会越抓越紧。

楼道常年堆着老人家的“宝贝”——从垃圾桶里搜刮来的破铜烂铁,向龙四处摸索,也不看是什么就往继方头上砸。

瓶瓶罐罐应声碎裂在颅骨上,继方强忍着头晕耳鸣,不顾耳中缓缓淌出,蔓延至喉里的血腥味,手死死攥住,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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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烈日当空,终于,迎来了96年高考。

明妍作为全校的希望,由校长亲自送行,她检查证件,确认了几只笔都有水,迈着大步,缓缓走进考场。

她略扫过乌泱泱的家长,迎着光,眸中依旧黯淡。

笔尖停顿在最后一个浓墨,伴随手动铃的敲响,考场的人们纷纷盒盖。

最后一场的结束,这年夏天也告别了一代人的青春。

班主任站在远处挥手,递过水杯,盈盈笑:“考得咋样?”

“嗯,正常发挥。”明妍心不在焉地回应。

“班里最放心的就是你了。”

班主任低头看了眼手表:“其他同学应该快出来了,说要组织吃火锅,你也一起来庆祝庆祝。”

“好。”

人群熙攘中,一个高大蹒跚的身影正站在角落,漆黑如墨。

明妍余光扫过了那个窄巷,她驻足停留,望见他转身与人潮反向而行。

“对了!”一个短发的女生拉住明妍,是前桌的班长,“你第叁题选了什么?”

“c。”

“啊!我就知道!完蛋了。”短发女生欲哭无泪。

明妍客气笑了下,再度回过头去,背影已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