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这就是人民子弟兵,不管什么时候都辣么让人充满安全感。
林业局的人不少小姑娘都湿了眼眶,秦科也眼圈泛红,对于他们来说,那头生命垂危的老虎实在太重要了,耽搁一刻都有可能随时出现生命危险,现在就是在跟时间撒跑,而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站出来的边防战士们简直让他们感动的想哭。
战士们已经开始就地取材做担架,他们巡逻时时刻呆在身上的绳索在此时排上了用场,这种军用绳索承重力奇高,刀割都要废老大劲儿了,抬一头老虎完全不在话下。
成年东北虎最重可达八百多斤,相当于六七个成年人的体重,抬杆双重加固,做绳索担架就可以把老虎抬走。
胡琳琳处理好消毒工作再出来的时候,战士们已经把担架做好了,她一边交代洞穴里复杂的动物种类,一边强调道:“母虎的腹腔情况不明,搬运过程中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尽量平稳不要颠簸。”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声音控制住哽咽:“它伤的很重,辛苦你们了。”
“放心,交给我们。”
简简单单一句承诺,简简单单一句平平无奇的话,却让胡琳琳觉得任何难题在他们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
看着战士的坚毅的背影,胡琳琳的心也平稳下来。
将老虎抬到弹夹上的过程很顺利,除了虎崽尖锐惊恐的叫声外,其他动物都很配合地离开了山洞,当呔王被抬出来,见到久违的太阳时,它恍恍惚惚醒过来,耳边是幼崽不安的叫声,身边是人类的气息,呔王虚弱地发出抗议的吼声,但它实在太虚弱了,根本没办法做出一点反应,只能在心中不安下骂骂咧咧:可恶的人类居然来偷我老家。我杀人了怎么滴,我那是正当防卫,难道要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被打死吗?他们打不过我还是我的错了?
可恶的人类,要被抓去剥皮抽筋被泡成虎酒吗?
呔王抽噎一声,想到自己的结局,想到自己还没有成年的两头幼崽,鼻子一酸,虎目落下泪来。
突然,一只小小软软的手轻轻擦掉它的眼泪,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说:“不要怕哦,你已经安全了,你会好好活下来的。”
呔王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这样温柔的声音和一下一下抚摸自己额头的温暖小手,莫名地让它感到安心。
它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跟随在旁的虎子,还有傻乎乎特别贪吃的幸运和被它抱在怀里的幼崽,以及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人类,她的笑容很暖,小小一只,脑袋还没有它的嘴巴大。
这个人类在很温柔地安慰它。
它感觉自己的伤口被处理过了,嘴巴里有咸咸的味道,它的身边有家人守护,它的幼崽儿也很安全。
它想起狼妈妈讲过的故事:见到一个人类无所畏惧、见到四个人类也有一拼、见到六个人类赶紧逃跑、见到十个人类基本凉凉。但是还有一种人类可以求救,他们开着橘红色的车,带着独特的标志,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他们永远对动物温柔。
呔王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人类的样子,它要记住这些人类的味道。
呔王安心的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进入深眠。
因为它知道,自己安全了。
特招军犬哈士奇
老一辈猎人说:虎, 是山里的神灵,受大山保护。
将呔王运送下山的路上很顺利,有熊云大棕熊开路, 一切飞禽走兽全都不敢靠近,左右由军犬护卫,更是把容易惊扰到抬担架战士们的小动物驱逐走。
整个过程可谓是全体动员,只为保护老虎运送的安全。
秦科叫来的林业局同事早就在这救援车在山口等待,一接到老虎立刻开车往兽医院狂奔。
边防战士们任务完成,也要继续前往巡逻地点, 他们已经在山里耽误太多的时间,巡逻任务要抓紧完成。
幸运很担心虎姐姐, 追着救援车跑掉了, 后续是跟着钻进兽医院, 还是被人类惊慌地请出去, 未可知。但骆芸和虎子却是要跟着战士们走的。
虎子一步三回头,十分担忧姐姐的安全,骆芸蹭了蹭它, 这时候安慰显得有些苍白, 只能寄希望林业局那边能够尽快传来好消息。
结果没想到虎子反过来居然安慰了骆芸, 它回蹭道:放心吧,虎姐姐会没事的,人类很厉害,我们可以相信人类。
骆芸:……嗯。
不管什么时候,虎子对人类始终是信任的, 现在虎子居然反过来安慰她这个曾经的人类, 这感觉怪奇妙的,因为在虎子的眼中, 她始终是一条狗子啊。
雪海边防哨所的巡逻边界距离跨度有些大,从山顶到森林,有一段与酒国山脊相连的边界,而位于森林的边界就与另一个邻国接壤,谷国是一个跟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国家。不管是历史原因还是人民的感受,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对比起其他国家来,都有些朦胧。
骆芸对谷国的了解就很少,知道一些历史,但现代它的国内情况,骆芸就不太熟悉了,比起隔壁的酒国,再隔壁的一点国,甚至是利国、绅国相比,骆芸对谷国内部环境属实不了解,就连身边的人也很少提起这个国家。
她只知道大华国五十六个民族有一个民族是与隔壁谷国内的一个民族相同,就跟大家庭里另一个民族跟鲜国民族一样。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不管历史的进展如何,种花五十六朵花牢牢绑在一起,载在一个花盆中,不可分割。
今天的巡逻地点照例要经过这一条边防线,由于领土接壤毫无明显标志,两国横穿森林竖立起了铁丝网来区分两国领地内外之别,这个铁丝网在华国境内还延伸到了禁区那边,属于一条巡逻线。
今天耽误了一些时间,车秋平带队追赶了下巡逻时间,终于赶在正午的时候巡逻上了规定的路线。
正午十二点,隔壁远方缓缓走来一列队伍,他们昂首挺胸,走的器宇轩昂。
车秋平眯起眼睛,端木仓在胸口,身体挺得倍儿直,战士们也各个抖擞精神,刚才抬老虎差点没累瘫的样子一扫而空,打眼看过去各个是精神小伙,精神饱满恨不得原地起飞那种。
两国巡逻队,慢慢靠近、越靠越近,在交会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扬起下巴,高傲地用余光看着对方,眼神隔着铁丝网交会,火花在空中噼里啪啦。
两国相遇,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此时的边防战士代表的不是自己,是国家,他们身上承载的是属于祖国的威武与骄傲。
战士们哪怕前一刻还累的在地上爬,此时那必须昂首挺胸用眼神唰唰他们。
对面的队伍中也带着军犬。
上方人与人对决,下方犬与犬对决。
对方的犬大多数是草原上来的,体格彪悍,体型跟第一世的飒飒差不多大,一个个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凶狠的,甚至还有犬挑衅地对我们军犬龇牙。
军犬们也不甘示弱,龇牙怼回去,就连哈小弟也表现出了它祖先应有的凶悍,半点不漏二的气质。
双方军犬里,就属骆芸和虎子相对平淡,当它们与对面的军犬擦肩而过时,那军犬还在低低的呜呜,骆芸冷冷扫过去一眼,那刚才还嚣张的军犬瞬间夹紧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