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芸原本还想着自己和虎子怎么避孕,结果虎子跟它妈妈一样干净利落地决定了,现在它们的伤口也养的差不多了,再过一天就可以放生,骆芸若是不来找它们,明天它们也会回到狼群中。
骆芸在林业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跟着它们一起被放生。
回去的路上,骆芸忍不住问虎子,虎子想了想说:我,我不想你跟妈妈一样。
骆芸一愣,眼眶瞬间热了,她低头蹭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虎子金黄色的兽瞳里溢出淡淡的笑意,它蹭了蹭小狗子的脸蛋笑着说:我们已经有六个孩子啦,足够了,生崽崽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啦。
小狗子生产的时候那么辛苦,虎子属实很心疼,如今知道有解决的办法,它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带着小爸爸跑来求助了。
好在林业局的人类非常聪明,沟通了几次之后终于明白它们要来干什么——其实并不知道,林业局的人只是觉得机会难得,赶紧抓住送上手术台,毕竟之前秦科和胡琳琳就打过小爸爸的注意。至于虎子,作为军狼,虎子的绝育可不是他们能随便做的,但是虎子作啊,作天作地闹的厉害,秦科没办法只能询问部队那边,部队那边给的回应是:做。命令是伍均伟通过的,估计也是因为莎莎的原因,早就有这个心思了。
骆芸望着虎子,她的虎子啊,总是处处为她考虑。
虽然虎子有很多知识都不懂,但是他的本能总是会将伤害留给自己。绝孕其实对母体来说伤害远大于父亲,如果真不想要孩子,男人绝孕跟女人绝孕对比来说,是伤害性最小的,哪怕是在犬科绝孕里,公犬的绝孕手术也是操作最简单、恢复最快、对身体影响最小的。
然而有多少男人能做到?
骆芸紧紧靠在虎子身上,感受着它身上传来的温度,她轻轻地问:还疼吗?
虎子摇头:不疼的。
骆芸:嗯,回去给你抓只兔子补补,妈妈刚弄好的散养兔场,我们抓了好多兔子扔进去,等立秋的时候,就有很多很多兔子吃了。
虎子低头看着小狗子的头顶,突然伸出舌头使劲地舔了舔,它有些不安地问:妞妞,你不开心吗?
小狗子情绪低落,而且眼圈发红,显然是很难过的表现,可为什么呢?它没有做惹小狗子不开心的事情呀。
骆芸抬起头,看着忐忑的虎子,突然仰头舔了口虎子的嘴巴,她的眼睛亮晶晶,看的虎子一阵慌神,只听小狗子软软柔柔地对他说:虎子,我喜欢你呢。
喜欢,在拥有了足够的智慧以后,虎子能够完全理解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它胸口一下子涨的满满的,难以言喻的激动让他的尾巴快甩成风火轮,他极力克制着快要飞上天的激动情绪,低着头害羞地说:我,我也喜欢你呢。
两只对视一眼,视线甜腻的能拉出糖丝来,它们紧紧靠在一起,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周身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把跟在旁边的小爸爸刺激的不得了,忍着不适加快脚步。
它气呼呼地想:哼,谁还没有个亲爱滴,它这就回家跟它家亲爱滴亲亲贴贴,腻死它们。
看着前方扭着屁股别扭地奔跑的小爸爸,骆芸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虎子,赶紧追了上去,三匹狼(犬)奔跑在丛林里,一路往狼群栖息地靠近。
天上的太阳暖烘烘的,照着盛夏的阿重山一片生机。
这里承载着属于动物们的悲欢离合,它们的艰辛、它们为生存拼搏性命、它们的仇恨、还有它们的爱情,都由耸立不倒的阿重山来见证。
而骆芸和虎子的爱情,也在它的注目下记录在山林中。
树记得、风记得、山水记得,哪怕时过境迁,痕迹也无法抹去。
每到雷雨季节,总会在山中一角默默地放映着,那依靠在一起的甜蜜身影,在影影绰绰的树林间永被封存。
……
虎大娃今年三岁了,如今已经接过父母的棒子,成为雪海边防哨所里一名合格的军犬,它带着自己的二弟哈二娃辅佐边防战士们巡逻护林的任务。
今年冬季很冷,雪下的很厚,其他品种的军犬们不太适应这种气候,但是虎大娃和哈二娃因为血脉优势,完全不惧。
今天,是它们跟着车秋平班长第一次上山脊的日子,大娃从父母那里听过这一神圣的时刻,若是人类还要写遗书,大娃没啥遗书可写的,就跑到院子里的墙根地下,用爪子划了三道杠杠,全当做自己留下的遗书。
其实也没啥特殊的含义,就是三年了,它两个喜欢的狗子都没有,狼奶奶那边的大野狼也不是它喜欢的类型,它就心思要是真遇见危险了,希望到时候能遇见个真命天狗让它稀罕一下。
二娃也跑过来划下三道杠杠,它没别的祈求,只希望另一个世界也能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牛肉干不知道能不能带过去?
上山的路很难走,积雪快要没过军犬们的狗头,它们要仰着脖子,并且使用跳跃才能行走顺利,等到了山脊上,稀薄的空气和更加寒冷的气温让不少军犬打起了寒颤,而大娃和二娃虽然感觉到了寒冷,但是双层保暖皮毛还是很好地保护了它们。
大娃看了看周围一片雪白,喜欢的不得了,它就喜欢白色,越白越喜欢,始终没有找到心上犬的原因也是因为身边没条漂亮的白犬,如今看到满眼的白,大娃真想在上边滚一圈呀。
它跟着战友们走哇走,来到边界碑后,跟着战友和军犬们合拍了一张全家福,听说爸爸妈妈当初也在这里拍过,大娃觉得自己这是踩着父母的脚印努力前行,觉得特别的骄傲。
车秋平拿出干净的抹布跟战友们擦拭边防碑,大娃就去周围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心怀不轨的家伙来侵犯它们的领土。
山脊上的风向突然改变,一股陌生的味道飘进大娃的鼻子里,它突然警觉起来,凌厉的视线一扫,立刻发现雪堆里一处移动,在对方想要逃跑的时候,大娃凶猛地冲上去,先给对方来个泰山压顶,将其要站起的身子压紧雪地,紧接着就是连环巴掌,扇得对方晕头转向,接着抱住一顿连环踢,踢得对方嗷嗷惨叫。
大娃一顿虐后,站起来,看着埋进雪地里的敌人,仰着下巴冷冷道:你是谁?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车秋平他们,战士们端着木仓正往这边赶,而地上的家伙依旧躲在雪坑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不,我我不起来。
大娃:???
上去就是一爪子。
对方顽强抵抗,但抵抗不得,被大娃硬生生地扒拉出雪坑,只见一条雪白的萨摩耶犬从坑里被扒拉出来,黑鼻头黑眼睛在雪白的皮毛上显得格外的漂亮,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倔强地看着呆掉的大娃,委屈地说:要不是风向变了,你根本发现不了我的伪装。
萨摩耶胸口佩戴着微型摄像头,暴露它的身份并不单纯,然而大娃此时已经观察不到这些了,它盯着对方的脸,突然把它扑倒,翻身坐在对方的背上,开心地对车秋平晃尾巴:班长班长,把它带回家吧,我喜欢它。
萨摩耶:???
萨摩耶:放开我,我我,我不……
特招军犬哈士奇
阿重山上物种多, 吃来吃去好欢乐。
萨摩耶是酒国的军犬,酒国见华国搞军犬搞的风生水起,把阿重山的狼群都搞到手了, 十分眼热,他们仿佛发现了一条军事领域上的新突破。
阿重山山脊常年白雪,尤其到冬季,更是雪深过膝,把萨摩耶往雪地里一扔,一动不动的时候你根本发现不了它, 这要是稍加训练,岂不是天然的窃听伪装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