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太爽了,我还要!”
客户们被弄的各个腿软,还欲-罢不能,纷纷表示再来一次。
虎子累得坐在地上哈吃哈吃,口水顺着猩红的舌头低下来:没有,没有犬比我们更厉害。
骆芸吐着舌头哈吃哈吃:没,没错!
今天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呢。
……
晚上七点,骆芸带着群狗狼吞虎咽地干掉一口锅的狗食儿,又吃了姜美玉洗的饭后黄瓜,心满意足地回到粉刷一新的犬舍,这几天为了跟二哈们抢生意,它们可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花花躺在自己柔软的窝里感慨:那些小可爱真的很努力,可惜就是跑不了直线。
肉肉点头:它们还各自为营,力气都不往一处使,我看到一条二哈还想往咱们这边冲呢,差点害得它们翻车。
旺财旺福点头附议,它们也看到了,真的太可怕了,那车上的人脸都吓白了。
虽然二哈车队的技术十分不过关,但因为哈士奇的身份还是有一群想要坐正宗雪橇犬的人会选择它们。
而且随着户外奔跑的时间长了,这帮二哈的精神越来越亢奋,显然从前的生活无法让它们发泄身体里多余的精力,如今一下子释放出来,还有点克制不住了呢。
骆芸对大家说,以后遇见那群二哈离远点,小心发生撞车——咱们不去撞它们,它们会撞咱们啊。
圣伯纳们纷纷点头,对老大的话非常赞同。
干了一天活,八点不到,狗子们就困的不行了,纷纷躺在窝里倒头大睡,旺柴还发出了鼾声,肉肉也把四肢绷直朝上,睡得四仰八叉。
骆芸蹭了蹭虎子,钻进了他的怀里,虎子抬爪将小狗子搂住,两条犬也很快进入了梦想。
晚上九点半,隔壁人家还没有熄灯,微弱的灯光在安静下来的雪村里入黄豆粒一样挣扎着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仿佛要为还没有归家的人照亮归途。
十点半的时候,滑雪场关门,周围的游客三三两两散去,远道而来的人会选择在滑雪场内的酒店里住上一晚,好好修整,明天要么再战,要么坐车离开。
村子里睡得早,一入夜整个村子都十分寂静,连犬吠声都没有,只有偶尔想起的几声猫叫,证明整个村子的气息。
十一点的时候,天上突然飘起雪花,看雪花的大小,后半夜肯定要有一场大暴雪,隔壁的老两口再也等不起了,哭喊着出门敲响了左邻右舍的门。
“江大哥,刘三哥,姜嫂子你们快醒醒啊,我家顺儿现在还没回来,恐怕出事了呜呜呜。”
大半个村子都被叫醒,众人边穿衣服边打开门,看着门外披头散发到处敲门的夫妻俩,赶紧将急疯了的俩人拦住问道:“到底咋回事,小顺咋还没回来,他上哪儿去了?”
小顺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着说:“小顺下午来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他接了个大活要带客人上山顶,要很晚才回来,可是十点多还没见人回来,打电话也不通,他一定是出事了,现在又下雪,若是困在山上,挨一晚上暴雪,人就没了啊呜呜呜。”
小顺爹也急得拍大腿:“我就说搞雪橇犬这事儿不靠谱,老刘和老江他俩是养犬的没事儿,这小崽子狗都没养过,怎么可能不出事。”
顺妈怒道:“你说这些还有用吗?当初还不是你给他的本钱,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跟你拼了,呜呜呜。”
小顺爹敢怒不敢言,看老婆哭得气都要断了,又心疼又着急地扶着她,他看向各位乡亲,眼泪落下来了,众乡亲安慰他们别着急,随后立刻组织人手上山寻人,老弱幼都在家好好待着,年轻力壮的不分男女都跟着上山找人。
村子靠近雪山,经常有人在山上迷路失踪,都是靠着大家一起找回来的,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就算现代人之间越来越冷漠,但在村子里依旧有着浓浓燃烧的香火情,村子里老少爷们一吆喝,大姑娘小伙子全副武装,拿着电筒和防身的工具就奔山上去了,小顺爹也在其中,虽然他年纪大了,但是不跟着一起他心里不踏实,儿子生死未卜,他怎么等得下去。
小顺妈被姜美玉和刘家老太扶到屋子里安抚去了,江父给警察和119都打了求救电话,外边的动静闹得很大,犬舍里的狗子们都被吵醒了,骆芸走到窗前听了一会跟大家说:二哈车队八成遇难了,人狗下落不明,村子里的人组织上山救援呢。
肉肉一听瞬间蹦起来,兴奋地说:救援?这不我们老本行嘛,老大这是机会啊,咱们赶紧行动,千万别被人类抢了头功。
骆芸:……
总感觉你的出发点怪怪的。
不管怎么说,想救人的心情一定要支持,甭管狗狗的出发点是什么,就算肉肉不说,骆芸也不准备漠视不管。
骆芸走到犬舍门前,人立起来轻松够到门栓,犬舍的门没有锁,知识轻轻插-上,江父他们以为这么高的门栓,就算狗子再聪明也不可能会开,然而对于骆芸来说,就算有高度,她也能伸长爪子够到,并给你打开。
这种组合动作虽然有点难度,但是经过训练的狗子都可以轻松完成,就连肉肉它们看的多了,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一点这里面的原理。
犬舍打开后,骆芸直接带着众犬悄悄溜出家门,不但如此,还跑去隔壁老刘头的家里把剩下的两个同伴叫上。
骆芸和虎子跳进院子里,在看门犬汪汪的示警声中,把两条圣伯纳的狗绳给解开,老刘头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自己家那两条圣伯纳翻墙出去的大屁股。
“卧槽,狗子跑了!”
老刘头着急地大叫起来,一边喊一边冲出去追狗,追出去才发现,逃跑的不仅是自己家的狗,隔壁老江头的狗也全跑了,此时老江头跟他一样追在狗后边,然而不管他们跑的多努力,根本不是犬的对手,他们绝望地喊着狗狗们的名字,然而狗狗们十分绝情地不回一个头。
江父站在村口,望着消失在白雪中的狗群,心理突然一阵难受,他一直知道自己喝狗子们之间有隔阂,但他没想到这份隔阂居然大到让狗子们跑走。
人说狗不嫌家贫,就算再穷再苦的家,狗子也不会离开,然而现在江父满脑子都是群狗迫不及待逃离他身边的影子,不管他怎么呼喊,都没有一条狗子回头看他一眼。
跟狗子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老江头是真喜欢上这群狗子了,结果……
老头没忍住,抬胳膊擦了擦眼泪,雪夜的风越吹越大,老刘头看老哥们这模样,叹了口气,拉着老江头往回走。
“这种事情讲缘分的,咱们小时候没培养出感情,长大了也不能强求它们留在身边,想开点吧。”
老江头想不开,他难受死了,感觉自己被背叛,又觉得自己活该被背叛,整个老头陷入别扭的纠结中,胳臂屋子里小顺妈还在哭,江父听着哭声自己也想哭了跟,干脆给儿子打电话,也不管是不是半夜三更,儿子是不是已经休息。
那边接通电话的时候,江子林早就上床睡觉了,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还以为家里出事儿了,等听完父亲的诉苦,江子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抱起身边的小泰迪凑到话筒前说:“乖乖,给爷爷叫一个。”
江父震惊!
我靠,我啥时候我的孙子!?
这边江父严厉地逼问儿子啥时候、跟谁有的孩子。
另一边骆芸带着圣伯纳犬们飞快地奔向雪山。
救人最佳最佳实践就那么几个小时,如今还不知道遇难者何时遇难,被困多长时间,它们简直是在跟时间抢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