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在我面前撒谎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最近是不是都忙考试去啦(小小声)
呜呜还是到剧情部分都没人看了鸭qaq
厮杀
沉默让原本就不怎么光亮的石室变得更加冷峻。
符生瓮声瓮气道:“撒谎,我撒什么谎——”
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说。
因为他巨大的瞳孔里倒映出了陆展清夹在指间的薄刃。
“说起来,我也没试过,给一个眼球凌迟。”
两根睫毛惊恐地晃动着,徒劳无功地捂住自己的眼球。
“你、你你、明明你才是说谎的那个,你们三个都是!都是骗子!!”
眼球委屈又粗狂的声音让整个石室都在颤抖。
辛怀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阴森森地恐吓他:“你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就把你捅个稀巴烂。”
符生憋屈得要命,只好不断地甩着那两条长长的睫毛。
可他忘了,睫毛上方,削铁如泥的无痕一直在严阵以待。
唯二的睫毛在符生来不及地撤回的震惊中,砸落在地。
影三还未有所反应,符生已然声嘶力竭,瞳孔中的血泪滚滚而出。
“二狗!我唯一的头发!”
“你们是不是人啊,二狗跟了我几百年啊!”
他这几嗓子,把影三吓得一哆嗦。
连连收回无痕,着急忙慌地向陆展清解释:“我没有…”
薄刃贴住他另一根睫毛,陆展清斥道:“闭嘴,吓到我三三了。”
符生看着他另一条陪伴了他几百年的三鱼也落入贼人之手,怒道:“我都说了,我是符家——”
“符家少主百年都不得出,只能活在这阴暗的石室?”
“符家少主不人不鬼,只能靠他人施舍的鲜血延续生命?”
面対陆展清的接连发问,符生竟然反常地没有回嘴,硕大的眼球殷红一片,眼白逐渐蠕动。
“如你所说,四家之人不死不灭,这墓室,対他们有何用处?恐怕是你们别用有心建起,用以别的图谋把。”
陆展清余光扫过壁画上被挖去所有眼睛的四家之人,道:“你连守墓人都算不上。守墓人会忠心守护墓中的一切,不会凿开他们的眼睛,又用秘法把他们炼制成和你一样的怪物。”
“呵。”
硕大的眼球周围骤然浮现出数以万计的血丝,每个血丝里涌动着一颗接一颗的白色圆球。
“怪物?”
“我是怪物?四家就不是了?”
符生躁怒着,将眼中的两只断笔生生逼出,血泪纵横。
“凭什么他们从出生之日起就高人一等,就不伤不灭?凭什么他们能站在江湖顶端,呼风唤雨?不就是因为他们的血吗?要是我拥有了他们的血,我也一样!我也能跟他们一样!受万人敬仰!”
“他们在外头逍遥自在,我却要在这里,跟一群哑仆,在这里等死!”
符生怒吼着,原本就硕大的眼球愈发膨胀。
“你知道那种每日枯坐着感受自己生命流逝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只能没日没夜张望,等待食物的感觉吗?四家!这恶心的四家!!”
血管里的白球纷纷爆开,变成了无数新的眼球,血淋淋、直勾勾地盯着几人。
满地猩红中,符生扯回唯一的一根睫毛,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嚎叫。
方才与几人交过手的,不死不灭的四家奴仆们,从石室的各个角落里,慢慢逼近。
“又是这些东西!”
辛怀璋低骂一声,宽袖生风,卷起强劲的内力朝他们轰去。
陆展清和影三离符生最近,早在变动的一瞬间,明雪和无痕已然动手,可符生宛若感知不到疼痛,只一味地催动眼球的新生和哑仆的出手。
“分神术。”
“他的神识已经藏匿在这些召唤物中间,必须先找到他的神识。”
明雪作鞭,狠狠地向前一抽,将几颗流着脓水的眼球击碎,陆展清指间夹着白子,与影三背対而立,道:“想办法解决这些杀不死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