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政,现任国公爷,老国公的嫡长子,梁王妃的亲生父亲。
小厮被她吓到失语,忙不迭地去了。
鲁三小姐在宫宴上遭到了诸葛青的拒婚,消息早已在京城传开,鲁国公府颜面大跌,这两日鲁政一直在家闭门谢客。
当听说卫家人上门闹事时,他还是出来了。
与他一道现身的有鲁国公夫人与他的五个儿子。
看着卫家女眷在卫老太君身后一字排开,个个拿刀拿枪,一副要杀人的阵仗,鲁政眉头一皱:“卫老太君,您这是何意?”
卫老太君不屑道:“何意?哼!你倒有脸来问我!你们私底下干了什么阴私腌臜的手段,你心知肚明!”
鲁政的脸色沉了下来:“卫老太君,我敬您是长辈,不想与您争执,不过,您也别倚老卖老,大清早的就来鲁国公府给我泼脏水!”
卫老太君讥讽道:“你们的门前够脏了,泼粪水都是在给你们洗地呢!”
此话一出,被动静吸引前来围观的百姓简直笑不活了。
从前只知老太君功夫厉害,原来嘴皮子也如此利索。
老太太可太好玩了。
鲁政的一个儿子忍无可忍,指着卫老太君呵斥道:“你这臭老婆子,瞎说什么呢?”
啪!
陈氏一个大耳刮子呼了过来,直接就把人呼飞了!
鲁岩重重地撞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围观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梁王的小舅子啊,卫家女眷二话不说就揍了。
之前是谁说卫家儿郎战死后,卫家人就怂了的?
这若是怂的话,天底下所有男人不都变成软蛋了?
见最小的儿子被人打伤,鲁政怒火中烧:“天子脚下上门行凶,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
“儿啊——”鲁国公夫人扑过去,将受伤的小儿子抱进怀里,鲁家五子,长子与幼子是她的骨肉,其余几个是庶出。
她心疼得无以复加,眼眶发红地望向卫老太君一行人,“你们为什么要伤我儿子?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在大殿上搅黄我们与诸葛先生的亲事倒也罢了,如今还变本加厉,上门来找我们的茬儿!”
众人一听愣住了。
听国公府所言,西晋的那位诸葛先生拒婚是别有内情?
“我听说卫家的七少奶奶是诸葛先生的大夫,一定是她以医术做要挟,逼迫诸葛先生不娶鲁家人。”
“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想鲁家人来抢走诸葛先生这棵大树呗!”
“如果是这样,那可过分了啊。”
卫老太君听到人群里的非议,并未被激怒,而是冷笑着看向鲁国公夫人:“呵,你们先去找皇后为你女儿与苏陌提亲,皇后拒绝了,你们转头就打上了诸葛先生的主意。怎么?你家女儿是公主啊?天底下的好男人都任你们鲁家来挑!是不是你们挑剩了才轮到皇族真正的公主啊!”
啪!
这无形又是一个巨大的耳光。
鲁国公夫人当场被怼懵了。
众人也没料到居然有此内幕,既如此,诸葛先生拒婚就是情理之中了呀。
别人不要了才找过来,当我是冤大头呢?
这么一看,鲁家有够不要脸的啊。
诸葛青毕竟是西晋的谋士,他在京城民间的名声还不显,可苏陌是全京城女子梦寐以求的情郎,就这种不要脸的人家也好意思打苏公子的主意。
我呸!
鲁家一下子里外不是人。
卫老太君见气氛烘得差不多了,趁热打铁,将柳五爷与秦三爷给李家做笼子的丑事揭露了,当然,省去了李婉亲自去找他们二人的那一段:
“若非我们卫家留了个心眼,怕是还查不到你们鲁国公府的头上!”
众人再次指指点点了起来。
“李老夫人尸骨未寒,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李家的头上,不要脸啊!”
“这哪里是不要脸?是狼心狗肺!”
“别侮辱狗和狼。”
“……”
“你们鲁家的这些阴私手段,我们卫家玩不来!我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替李家讨回公道!也让那些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打压卫家的宵小睁大狗眼瞧瞧,我卫家别说还剩一根独苗,就算不剩了,也不是你们这群孬种可以欺负的!”
卫老太君说罢,指着鲁国公府的大门:“给我砸!”
蓝氏轻轻一纵,一鞭子朝着廊下打下去,当场将鲁国公府的牌匾打成了两半!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