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用扇子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苏兄谦让,若苏兄不缺考殿试,状元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苏小小笑道:“你就别妄自菲薄了,你的才能可是连静宁公主也赞不绝口的。”
沈川一怔:“啊,有、有吗?”
苏小小道:“有啊!你写的文章,静宁公主都会找来看呢!”
沈川讪讪一笑:“公主抬举了。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挺好。”
“是不是很辛苦?”
作为一个男人,关心别的女人怀孕辛不辛苦,沈川难得有点儿害羞。
苏小小大大方方地说道:“一切如常,吃得好也睡得香。”
沈川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苏兄的身子好些了吗?”
苏煊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缺考的。
二人因为苏二狗的关系在国子监有了交集,关系还不错。
苏小小想了想:“嗯……反反复复的,等哪日他彻底痊愈了,我带你去见他!”
沈川期待地说道:“好!”
苏小小暗暗叹气。
还不知道特务头子有没有放下包袱,会不会继续逃走。
真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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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
陶氏这几日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
丫鬟过来给她换药。
好几日了,伤口怎么也不长好。
看着结了痂,一碰就流血。
“我自己来。”陶氏说。
“是,夫人。”丫鬟放下金疮药。
陶氏叹道:“你们别在我跟前杵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丫鬟们只得退了出去。
陶氏涂了金疮药,给自己缠纱布时,怎么也缠不牢。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从她手里接过纱布。
“我不是说了我自己……”
话未说完,陶氏怔住了。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一路往上,看见了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俊脸。
“煊儿……”
她的喉头一下子胀痛了,眼眶也红了。
“你回来了?”
苏煊单膝跪地,给她一圈一圈缠好纱布:“是,儿子回来了。”
陶氏忽然就好委屈,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你怎么才回来?你……你……你看我的手……我都受伤了……”
苏煊把纱布打了结,轻轻擦去陶氏的眼泪:“是儿子不好,让娘受伤了。”
陶氏哽咽道:“其实也不是很疼……娘就是想你……你……你下次别这么一声不吭地去你外公那里……娘一大早起来……看见你不在……娘的心都空了……”
苏煊咽了咽胀痛的喉头:“好,儿子不走了。”
“真的?”陶氏哭着问。
“真的。”苏煊轻声道。
“你没骗我?”
“没骗娘。”
“这是你答应的,以后都不许再离开娘了,你去哪里,娘也要和你一起。”
陶氏抽泣地将儿子紧紧搂入怀中。
明明儿子只是去了一趟外祖家,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好像自己差点儿就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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