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季南烽还让两人多盯着他,但是这人一直本本分分上班下班辅导女儿作业,没有任何的问题。
谁想,这一次高齐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自己出手对上了阮棠。
他们猜不到原因,那就只能高齐的后招。
是狐狸,总要露出大尾巴来的。
“停职了正好,我可以四处走走,我昨天还听季小弟说,他们几个同学要去水库旁边野餐,我正好也一起去。”
阮棠最近忙,都没顾得上季小弟。
他记得季小弟出事就是这个夏天。
夜里,阮棠表示自己现在失业了,以后养家的重任就交给了季南烽了。
“你可别将自己也搞失业了。”
季南烽忍不住咬了一口阮棠的唇,“别乌鸦嘴。”
阮棠嘤呜一声反咬了回去。
两人正是情浓时,隔壁响起了骂声。
阮棠原本盛满了情/欲的瞳眸,顿时越睁越大,最后被八卦填满。
“你这个废物,我不是让你睡觉前尿好?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
“憋着!要是尿出来,我就把你那玩意儿给割了,反正也也没什么用!”
阮棠听得分明,这是徐二姐的声音。
徐二姐这般咒骂徐二姐夫,徐二姐夫却一句也没有回嘴。
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徐二姐夫打骂徐二姐的。
季南烽默默地拉上了底裤,看来今晚这气氛是成不了事了。
原来,徐二姐被警方带走后,徐二姐夫的家人谁也不肯来照顾他。原本对他好的要死要活的寡母也没有露面。
徐二姐夫饿了两天,床上也全是屎尿,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溃烂,他大声喊着求救,最后还是听了劝,与徐二姐和解。
可徐二姐出来后就变了样,可能看透了生死之后,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徐二姐夫骂她,她就直接打了回去,打到徐二姐夫闭嘴为止。
打了几次之后,徐二姐好像从此中找到了发泄的乐趣,一不如意就对徐二姐夫劈头盖脸一顿打。
徐二姐夫为了活命,只能忍。
他想着,以后等儿子娶了媳妇就好了。到时候,儿媳妇会煮饭,能给他一口饭吃就成。
阮棠听完之后,直咂舌。
这夫妻俩,如今全反了。
临睡前听了两耳朵的八卦,梦里全是徐二姐狂扇徐二姐夫……她惊得早早地醒了过来。
醒了索性就不睡了,她揣了钱去国营饭店买了几个素包子,打算给季小弟带着去野餐。
季小弟已经放了暑假,这些天都住在乡下,一大早跟着拖拉机来了城里,一起的还有赵三明几人。
几人还以为阮棠不放心他们自己去水库,特意送他们去,一个个感动不行。
秋山水库在红阳县北面,机械厂的自来水就是从秋山水库供的水。
季小弟的同学们就在秋山水库的下游玩耍,上游被自来水厂圈了起来供水。
秋山水库的水每天都会检测,所以很安全。来得早的同学已经戴着草帽在水边钓鱼了,盼着钓上一条大鱼解解馋。
季小弟刚到地点,就有同学招呼他们快来。
看得出来,季小弟与同学们关系处得已经不错。刚入学时还与城里娃格格不入,现在已经融入了一个集体。
阮棠将买的包子交给季小弟后,“去玩吧,嫂子在周围转一转。”
季小弟大人似的叮嘱阮棠被往深水里去,被阮棠拍了一下脑袋,“啰嗦,你嫂子,我要你教?尽瞎操心,快去玩吧。”
季小弟被阮棠赶走后,就去水库边走一走。
谁想,她竟然遇上了卷着裤腿的柳湘云,摸到了一个大龟。
两人面面相觑。
柳湘云:……完了,龟甲还没炮制好,讨债的就上门了。
阮棠:……完了,她词穷了,怪她平时不太善于套近乎。
好言难劝送死鬼
四目相对。
阮棠扬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指了指柳湘云手里的龟:“我刀子用得不错哟。”
三分钟之后,阮棠给柳湘云上了一课解剖龟学。
柳湘云接过一点刀痕都没有的龟甲,大方地将龟肉让给了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