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上了三楼,在拐角处歇歇脚。
就见徐父拖着曲文丽往三楼的楼梯口走来。
“你已经不是大学生了,你还想留在省城做什么?”
曲文丽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她哀求徐父别带她走。“我去求求学校,求求阮知青,一定可以让我回学校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是不给我戴绿帽,我儿子也不能早产,等你毕业后,你要是还想走,我也能放你走。现在你让我儿子遭了这么多罪,你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当我是死人?”
曲文丽是真的知道怕了,她怕跟徐父回去,他会打死她。
徐父在医院旁边租了一间车棚,她出院后就让她搬了进去,省城吃喝嚼用都要花钱,又要付早产儿子住院的钱。
他带来的钱没多久就见了底。徐父就打电话回去让徐母寄钱来,借口是捞徐彦。
打了一笔后,又很快就没了,徐父又打电话要钱。
这回徐母开始怀疑了,在大女儿的陪同下特意来了一趟省城。去局子里一打听,徐彦果然是被关了。
两人在省城住了两天,花了好几块钱,最后还是听从了徐父的劝说,把这钱省下来走路子捞徐彦。
徐彦要是档案有污点,供销社的工作都保不住。
趁着这个消息还没传回到红阳县,两人先回去把供销社的工作去卖了,拿出一两百来打点关系,尽快将人捞出来。剩下的钱,还能等徐彦出来后,再买个其他的工作。
徐母和徐大姐应了,将带来的钱先留给了徐父,这才回了红阳县。
徐父就拿着这一笔钱,租了车棚安置曲文丽。
每次徐父去医院看一次儿子,回来就要虐打曲文丽。
曲文丽没钱,只能忍着。
她哪儿都不敢去,她现在在省城就是一黑户,要是被巡逻的查到就要遣送回红阳县。
可她不想回去,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回去了,这一辈子就要绑死在徐父的身上。
“明天儿子就要出院了,你只要好好地将他养大,等过几年,我老了,我就把厂里的工作让给你……”
徐父诱哄道,要不是他儿子现在需要曲文丽的奶,他早踢开了成事不足的贱人。
曲文丽脸上仍然有些挣扎,徐父继续下套。
“你还当阮知青是红阳县的知青啊,人家可是省一的院长。徐彦跟她夫妻一场,都能被她送进局里,你没少坑她,她不把你一起送进局里,那也是你最近老实,没落她手里。”
曲文丽再三确认徐父会将工作让人她后,终于松口跟他回乡下。
直到两人走开,阮棠才恍惚觉得,徐家的那些破事已经离她很远。
阮棠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屈时光夫妇俩就来了。
两人已经治疗了三四个月,从上个星期开始,她们的治疗已经结束,开始备孕。
“阮院长,我今早的体温最低只有358左右,我就赶紧来医院了。”
屈时光媳妇是仔细人,特意将她记录的早晚温度都带了来,生怕换了别的体温计有误差,还把她常用的带来了。
阮棠带着屈时光媳妇去妇产科检查了一番后,确定了即将排卵,经历过最低温后马上将迎来了最高温,在这个时间里就会迎来排卵期。
这年头的b超并不如后期的清楚,模糊地检测到了卵泡,并不大,约莫估计要等到18排出体外,需要两天左右。
阮棠交代了两人可以第三天凌晨开始同房,间隔6-12小时可以再次同房,频率还是以舒服为准。
至于生儿生女,全凭两人的缘分。
两人激动地回去准备,第五天才回了省一给阮棠报喜。
一想到儿子全身粉嫩嫩……可怕
屈时光夫妻俩来报喜,就是真的来报喜,特意带了一斤的大白兔奶糖。
如阮棠所说,他们掐着点过了零点开始同房,到晚上量体温时,体温飙高。夜里八点,又来了一次。
为防万一,他们在第四天又补了一记。
到了第五天,他们就来报喜了。
“阮院长,我有直觉,这波稳了!提前请你吃喜糖。”
阮棠没想到屈时光夫妻俩竟然这么逗,光凭着直觉就来送喜糖,她怕她每个月都能收到喜糖,一年下来,她都能去学校门口大甩卖糖果了。
“要是半年后,你还能保持这种心态,那才稳了。”
屈时光知道阮棠是怕他过不了多久就没了耐心,他也没为自己辩解。
说完了正事,屈时光才说起了蒲夏冰怀孕了。
因为蒲夏冰的生父受前妻袁荷牵连,也被调查了半个月。蒲夏冰的生父被袁荷哄着也做了不少事,所以也被撤了工作,要被遣回了原籍上工。
蒲夏冰的生母从省一离开后,就没了工作,全靠蒲夏冰接济。
后来,蒲夏冰的生父被戴了绿帽,一怒之下与袁荷离婚,蒲夏冰的生母就自荐枕席,又与蒲夏冰生父勾搭上了。
舒坦日子才过了几天,就要跟着蒲夏冰的生父回原籍,她当然不干。想跑就被蒲夏冰生父一顿暴打,打了几次就被拖回了原籍一起去上工赚工分。
蒲夏冰自身难保,生怕被牵连,断了与他们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