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胡闹,要不是小爱姐跟你八字合,说不定你也醒不过来。哥,咱家可没有忘恩负义的人,小爱姐不嫌弃你救了你,你可要以身相许好好报答人家。”
柳湘云也不管他哥愿意不愿意,“嫂子,你跟我哥说说话,要是他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柳湘云说着还冲着她哥挥挥拳头。
等门被关上,病房里静得只剩下两颗心脏的跳动声,还有盐水的滴落声。
“谢谢。”
叶子爱低下头,拘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是自愿的,你醒了就好。当时就说好了,等你好了后就可以离婚,我可以随时配合。”
“好。”
“你刚醒,再睡会儿。”
“好。”
等柳社长闭上眼睛,叶子爱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不多会儿,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柳社长这才睁开了眼睛……
苗建业从病房里出去后,就去了省一的家属院。
季南烽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就在给庄老腾屋子。
他将杂物房收拾了出来,打算再刷刷白,再铺一层地板。
苗建业听说后,就找了人将刷墙铺地板,忙活了一晚上就弄好了。
第二天就搬来了新家具,新被褥。
第三天,庄老就搬入了自己的房间。
谢姜听说庄老有自己的房间后,特意回了一趟家属院。
谢姜要检查庄老房间有何不妥,就被庄老赶出去了。“臭死了,别杵我屋里,去洗澡。”
老师难得跟他说话,谢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乐颠颠地烧水洗澡了。
庄老看着谢姜的欢喜的背影,嫌弃地摇摇头,真痴真傻。
谢姜冲了澡后,又来了庄老的屋子。
他看到了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老师要是不幸摔倒了,也不会磕着头。
屋里还有一个大衣柜,柜子里装满了四季衣物,就连大棉袄都挂了两件。这些全是崭新的。
谢姜见季南烽他们准备地这般周到,欢喜地搓着手。
“老师,如今看来,咱们这一步没走错。小棠儿和她男人都是厚道人重诺。”
“可惜我学艺不精,虽然让病人醒过来了,但是手指的黑灰却不容易退,我只能勉力保住他的手指不被截肢。可惜我没学到您的针灸术……”
柳社长捡回一条命,反而对黑色的指尖看轻了些。
他甚至还安慰其他人,“大不了以后就一直带着手套。”
自从庄老三人来了省城后,阮棠没少去卫生厅磨老领导。
虽然人从大西北弄出来了,但是户口和工作一直没落实下来,阮棠这颗心就不踏实,就怕被人捉住了小辫子。
老领导被阮棠磨得没办法,也往上打了不少电话。
确认了三人不是从大西北偷溜出来的,爽快地批了谢姜的工作。
当阮棠将户口和工作合同交给谢姜时,谢姜与谢伯母哭成一团,谢姜想去抱庄老,被他用眼神定在了原地。
季奶奶在一旁劝道,“在省城落了户就安心住下吧,我们这儿可能比不上沪市发达,但是事少。”
“事少才好,我们是真真怕了事儿了。”
谢伯母擦了泪,小心地将资料都收了起来。
夜里,阮棠因为吃多了渴得厉害,下楼来喝水。
恰好庄老也开门出来。
“庄爷爷还没睡?”
“白日睡多了。”
阮棠喝了水,扶着庄老回屋,叮嘱他就算睡不着闭目养神也好。
庄老嫌弃阮棠啰嗦,挥挥手让她早点上楼睡去。
阮棠打着哈欠出门,贴心地给庄老带上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句话。
“你跟那病人什么关系?”
我从结婚到现在瘦了整整十斤了
阮棠一愣,明白了庄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