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召点了点头跟她挥手。
回到家?,她浑身酸痛地躺在沙发上,已经?开始有些犯困了,跟宋珂吃了很多小吃,胃里那些根本没嚼烂的东西一直翻滚,闹得她不太舒服。
被揪着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才浑身疲软地躺在床上,她抱着靳卓岐的腰,脑袋也?枕在他腹部。
夜色寂静,拂去了白日的喧嚣,卧室里一片安谧。
“靳卓岐。”聂召叫着他。
靳卓岐把她的长发勾到耳后,嗯了一声?。
聂召说:“宋珂说,我们这样不好。”
整天都捆死在一块。
靳卓岐沉默片刻,看着她,问:“怎么不好。”
聂召无言以为,低声?询问他:“你好吗?”
听到预料之?内的那声?“嗯”,聂召闭紧眼,不管不顾应声?,“那我们就这样。”
“反正你不能不要?我。”
靳卓岐只是笑着,“谁说不要?你了?”
聂召扒拉着他的睡衣两侧,“想糙你。”
靳卓岐无声?地笑着:“来?,躺着。”
从?后面,聂召整张脸都捂在枕头里,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长时间不停发抖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气来?。
她感?觉到前颈处环了个手掌,宽阔的手掌上每个薄茧都覆盖在她脖子上,或许是想要?她抬起头,一边涌动一边用虎口托着她的下巴,给了她呼吸的机会。
动作狠到似乎让她认错一样。
拖着调子,尾音是一些含着颗粒感?的沙哑,以及失去理智的暴戾:“离不开我了?”
“召,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女孩怎么可以对他没有安全感?。
在他这儿,她可以尽情自?私自?利。
聂召现在也记得黄永玉的一句话。
“明确的爱意, 真诚的喜欢,直接的厌恶,站在太阳底下的坦荡和被坚定的选择。”
是她对所钟爱, 完全的标准。
聂召第二天?一早醒来,跟以往不一样, 她?伸手就?感觉到了脊背后贴着一个火炉般滚烫的脊背, 他的胸膛硬邦邦抵着她的肩胛骨。
窗帘拉得很紧,还是暗色的窗帘, 整个卧室却像是白天?一样敞亮,聂召抬起头看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这间卧室装了四个大灯。
明明之?前她?看不见,晚上开?灯睡不着的还是他, 还是亮堂堂地开?在那儿。
聂召在他怀里转了下身, 跟他面对面, 额头抵着他下巴的地方,大概是被她?弄醒了, 靳卓岐发出了一阵闷哼声,面对面地把她?捞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眼皮还没睁开?,嗓音沙哑磁性:“醒了?”
聂召说了句嗯。
又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
今天?周二。
靳卓岐睁开?眼,声音清淡说:“扣了分,开?不了车了。”
聂召:“……”
她?现在怀疑他昨天?是不是故意的了。
知道她?在警局, 他根本不需要着急,也不需要闯红灯。
这下好了, 工作也丢了。
“我?饿了。”
靳卓岐低着头看闷在被子里的聂召,轻声问:“想吃什么?”
聂召想了想:“煎蛋, 牛奶就?好。”
靳卓岐掀开?被子起了身,又捏着她?的后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着,先眯会。”
说完他去了洗手间洗漱,身上就?穿着一个长裤,上半身敞着,露出漂亮的背肌线条与精瘦有力的腰身。
聂召坐在床上盯着他的后背上看,能看出有着一些浅浅的手指甲的刮痕,她?下了床,靠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看着他后背的方向。
他的长臂撑着洗漱台,聂召也能瞧见他胳膊上的有道很深的刀疤,不知道是她?哪一次发疯给弄上的。
聂召倏然问:“你?腿怎么了?”
靳卓岐知道她?站在门口?,但?也没回头,听到她?问,才回头扫了她?一眼。
聂召还是看着他说:“我?刚听着你?走路的力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