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家商场的高奢服装店门口,聂召跟靳卓岐一起下了车时还有些愣。
“不?是说要去酒吧玩吗?要买衣服?”
靳卓岐扫了她一眼说:“之前给你定了一套礼服到了,临时有了别?的安排,酒吧不?去了。”
说着看向她:“陪我参加一场晚宴。”
聂召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今天穿了西装过来。
停下车跟人往店内走,顺势把手里的西装递给他,还好没有被她压得褶皱。
提前安排了化妆师给聂召补了妆,她本?身就皮肤白,年轻紧致,五官漂亮优越,在此时这个?年纪,更是完全的成熟韵味。
化妆时化妆师一直在她脸上拍着粉,戴着口罩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欣赏,或许认不?出来她是个?哪个?明?星,才?一直注意着她的目光。
礼服是一件银色的拖尾礼服,全身裹着一层银色光亮,在灯光点缀下像是铺满了一层的星光,衬托着整个?人极有公主范,她倒没戴什么首饰,旁边又有化妆师从一个?刚包装好的盒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了一条漂亮简单的水晶项链,水晶很小,只起到点缀作用。
应该是刚才?靳卓岐买的。
实在有些忽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聂召不?知道?是什么形式的宴会?,也忽如其来腾升了一种紧张感?。
化好妆换好衣服出来,聂召沉了口气提着裙边走到靳卓岐旁边。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跟宋珂吃饭了。”
他说不?着急,聂召才?没有推掉跟宋珂的约会?的。
靳卓岐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目光落在人胸口前的大片白皙上,灯光下都要白到反光了,化妆师还给晕了色,唇瓣的艳红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一种冷艳高贵的气质油然而生。
她本?就该是这样的,气场震撼全场,所有人目光都忍不?住放在她身上。
整理着西装,靳卓岐慢条斯理说:“之前不?知道?他要来,你听?过罗阳邑老师的名字吗?”
聂召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之前一直在某所音乐学院教课,在音乐上很有造诣,年轻时几乎被称为可以领跑音乐界发展一百年的人物,可惜在五十岁时便从学校辞职,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聂召看出了靳卓岐的想法,只是盯着他看着,也没吭声。
“想认识一下么?”靳卓岐问她,诱引着。
聂召看着他,胸腔有什么涌动?起来,手指掐着手心,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靳卓岐揽着她的肩膀轻笑了声,“聂召,我想你是最好的。”
“想要什么你不?说,我也给你备着。”
不?然他这么多年干什么吃的。
宴会?在一家商业酒楼一楼,大厅金碧辉煌,装潢豪华,如同一座奢华宫殿,顶部悬挂着的精巧设计的水晶灯,代表来到这里每个?人身份的尊贵。
如此奢华的场面可见?宴会?来往的人都是圈内难攀的人物
聂召还看到了远处站着的穿着西装的陈继巡,笑得跟个?妖孽似的,推开面前的女孩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做事的效率,你放心。”
靳卓岐:“改天请你吃饭。”
“得了,卓哥跟我客气什么。”陈继巡说完让迎宾放了两杯酒在旁边。
没几分钟,远处,罗阳邑穿着一身西装,一头的白发还拄着拐杖从宴会?楼上下来,那张略显岁月痕迹的脸上仍旧能看出年少时的轻狂,性格倒是温润儒雅的性子,声音厚磁又莫名庄重。
酒宴是为了给他的老伴庆生,陈继巡作为他的外孙,这里自然是他的主场,他本?来也没想来,来这就酒会?还不?如去酒吧泡美女来的痛快,被他爸逼着非要参加,也就随口埋怨了一句,听?到靳卓岐说,也就临时安排了过来。
陈继巡目光难以抑制地放在了聂召身上,眼神?毫不?掩饰被惊艳了一下。
她知道?她长得漂亮,不?然也不?可能勾的靳卓岐当年为了她什么都不?要,可此时看到,才?知道?这女孩确实有让人盲目的本?事。
他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靳卓岐还愿意为了她做到这份上,路都给人扑到跟前的程度,养老婆都没他这样养的。
几个?人迎了上去,纷纷敬酒。
罗阳邑看到靳卓岐身边站着个?漂亮的女孩,眼眸的褶皱叠加,笑看着他,声音温和如玉:“今天阿卓身边还带女孩了,是女友吗?看来好事儿将近了,我这个?老爷子是不?是也能参加个?婚礼了。”
这样场合的酒会?,不?是特?别?亲密的人不?可能被带进?来。
这也是现场只有寥寥几个?已经?成家的人才?带了女伴的原因。
“罗老师别?取笑我了。”
靳卓岐轻笑,眼神?循到她身上:“我爱人,聂召。”
聂召跟他对视了一眼,也礼貌回应:“罗老师好,久仰大名。”
从宴会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或许是因为靳卓岐介绍的“爱人”的身份,不少达官显贵凑过来认识,毕竟圈内能这样介绍的, 就?不是一般的女朋友,也不是那种可以放在家里的联姻对?象, 而是正正经经他喜欢会珍重的心爱之人。
罗老师似乎很喜欢她, 结束之后还邀请她有空来找他玩,靳卓岐点头笑着说:“罗老师不嫌打扰就好。”
“当然不了, 我老伴应该会很喜欢召召。”
秋天结束的很快,聂召算着日子, 没多久就?立冬了。
车轮卷起路边一片枯黄的落叶,聂召坐在副驾驶上, 结束了酒宴坐在车内一直没吭声, 靳卓岐原本以为她有些累了, 微微侧过头,却瞧见她的额头靠在车窗上, 眼神一直盯着前方玻璃外的璀璨景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