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对付大笨狗,简直是开玩笑。
之前他在说元宝娘四个的时候,确实是真话,但也存了故意撺掇李庆翔的心思。
惹上这种凭借把斧头就敢直面熊霸的人,会有好果子吃吗?
他巴不得李庆翔做得越过分越好,这样,哪怕吕律没有回来,事后知道是谁干的,也绝对不会放过。
但李庆翔刚打龌龊主意准备上手的时候,吕律就回来了。
他们两人之前说的话,可没有丝毫遮掩。
郑三敢肯定,吕律肯定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一看吕律阴沉着脸,完全不是第一次在秀山屯后山碰面时的样子,他就知道有戏看了。
郑三可没忘记前几天自己的狗被杀的事情。
他自己不好动手,不代表不能借他人之手啊。
果然,两人一碰面,火气分分钟燃烧起来。
在两人杠上的时候,他有意让开一些,很清楚好戏已经开场。
只是,郑三也没想到,吕律会那么果断,而且弹弓玩得如此溜,见元宝扑来,早有防备的他转身就跑。
可听到李庆翔的求救声,他又犹豫了。
这要不回去救,等回去后,自己家里以后估计没法在林场混了,李庆翔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万一真弄死了,事情更严重。
想到这些,他只能将插在腰间的侵刀拔了出来,硬着头皮朝着死咬着李庆翔屁股将他拖住的元宝冲去。
元宝见郑三提刀冲来,终于松开李庆翔跳到一边,转而朝着郑三狂吠,跃跃欲扑。
面对元宝,郑三也慌啊。
在看到元宝身上的伤痕时,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条很有战斗经验的猎狗,会非常难缠。
所以,在元宝朝试图自己扑咬过来的时候,郑三立马将侵刀迎了上去疯狂划拉,试图阻止元宝近身。
只是,又是啪地一声,一颗弹丸打在郑三面门上,疼得他怪叫一声。
前有元宝,一边又有吕律,直接打的就是脑袋,他知道,这爷们是真怒了。
他哪还顾得了其它,转身拔腿就跑。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更别说吕律了,他这次是动了真火。
打元宝的主意,打自己地窨子东西的主意,这些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二杆子居然还想当着自己的面打死元宝。
动枪,这还了得。
那是大杀器,轻易要命的东西,这就是没有回旋余地的死仇。
那叫郑三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吕律在地窨子后边的山坡上听得清楚,好歹也活过几十年,见识过不少场面,他很明显听出郑三在使劲地撺掇,那一举一动更能说明问题。
所以,他用弹弓开打,那是毫不留情,直接冲着两人脑袋干,干死最好。
以那二杆子的性格,也不是什么肯善罢甘休的人。
以其担心以后被各种寻衅报复,不如直接弄死,永绝后患,往这深山里一扔,不用一晚上就被饥肠辘辘的野兽分得一干二净,谁知道是谁干的。
看着两人被元宝追着不要命地往外面跑,吕律那肯就此放过,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几下蹿过河流,顺着小道跑了没两步,他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把双管猎枪上。
愤怒与理智
吕律将枪捡拾起来,打开一看,很好,两发独弹满装。
正好一人一发!
弹弓除非打到太阳穴这种距离大脑最近的地方,不然还真不容易打死人,这枪不一样,打准了,一枪一个,想活都难。
吕律心一横,当即提枪就追了出去。
不得不说,被狗追在屁股后边撵,确实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不说郑三,就连屁股被元宝狠狠捞了一口的李庆翔,也能跑得飞快。
他们不能不跑啊!
两人匆忙间回头,可是看到了吕律提上了双管猎枪。
那里边的独头弹,他们太清楚威力了。
被彻底惹怒的人,同样也是不能按常理来看待的。
两人谁也不敢去试探吕律到底敢不敢开枪,这万一要是真的一枪崩来,命可就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