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在山上过夜,那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睡好,吕律那是倒在炕上被子一盖,分分钟就睡着。
陈秀玉爬到炕上,凑在吕律面前看了一会儿,熄灭那盏吕律这几天离开后通宵点着的煤油灯,钻到吕律后边,轻轻搂着吕律睡着,直到后半夜,被吕律翻身的时候弄醒,她微微迟疑下,翻身骑了上去……
小别胜新婚,不仅仅吕律想,她也想。
这是会上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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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陈秀玉在“瞎搞”。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干脆一翻身,占据主导地位。
十多分钟后,两人气喘息息地停止动作,温存了好一会儿后,吕律开口说道:“明天我休息一天,后天还得出去一趟。”
“后天又出去?”
陈秀玉昂起下巴,用软绵绵的声音问道。
“这次出去的时候,半道上发现了一只獐子,我去看看还在不在,想把它弄回来养着。”
“养獐子干啥?”
“养獐子取麝香啊,这东西值钱,不比金子差!”
“要去多久?”
“不会超过两天,我骑着追风去,都不用带上元宝它们。”
“嗯……你明天好好休息,睡吧!”
第二天早上,吕律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人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就连外边王大龙他们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都没能将他吵醒,吕律自己都觉得离谱。
这大概就是家的好处,是最放心,也最舒心的地方。
他穿好衣服,将炕上的被子铺好,这才出了卧室,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三只被陈秀玉留在家里的猞猁崽子,总算是逮到了放风的机会,一个个窜出屋子,很快到了前边的草地上,好像是有了发现,一个个忽然变得小心翼翼,那提起爪子,轻缓放下的样子,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即使没有母猞猁领养,但它们总有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在驱使着这么做。
似是做好了准备,其中一只突然窜了出去,一扑一咬下,口中已经多了只老鼠,为防止被另外两只猞猁崽子争抢,叼着跑远,另外两只则紧紧跟上。
见到吕律出来,五条狗也赶忙迎了过来,围着吕律扑腾。
吕律分别揉了下几条猎狗的脑袋,回头跟王大龙等人打了招呼,这才拿了毛巾牙刷,挤了牙膏去小河边洗漱。
洗漱完毕,在清凉的河水刺激下,吕律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去蜂场中将一个个蜂箱检查了一遍,又去弄了些菜叶切碎喂给此时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飞龙鸟,眼看时间临近中午,吕律回屋做饭。
陈秀玉领着几人进山捡蘑菇,吕律估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早早地动身了,这一早上穿山过林,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做饭这种事儿,也不能等着陈秀玉回来再做。
他进屋拢好灶火,往锅中加了水,正准备蒸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元宝它们狂吠的声音。
这是有人来了!
有栅栏挡着,吕律倒也不担心元宝它们会伤人,但既然有人来,总该出去看看。
他随手往灶中添了些柴火,这才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看到蒋泽伟骑着毛驴子小跑着进来。
“蒋大爷,你咋来了?”吕律赶忙止住元宝它们的吠叫,朝着栅栏门走去,在蒋泽伟到了门口的时候,一边开栅栏门,一边问道。
到了门前,蒋泽伟费力地从毛驴身上翻身下来:“我这不是昨天晚上听人说你回来了吗,就专门过来看看。爷们,我记得你说过,你从山里一回来就来找我去长白山。”
吕律愣了下,没想到蒋老爷子在这件事情上那么急性。
自己昨天刚到,他今天就问到门上来了。
“大爷,赶紧进屋喝水!”吕律笑着上前搀扶。
蒋泽伟伸手挡了一下:“我还没到要人搀扶的时候!我就问你,你说那话,还算不算数?”
“大爷,我这不是昨天刚到嘛,把教我打猎的师父从山上接下来,总得要安顿一下,休息一下。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我肯定办到。你……跟家里人都说过了?”
吕律微微摇头:又是个倔老头!
“说过了,跟我老婆子和儿子、女儿都说过,他们都没啥话说,还是那句话,出了事儿,绝对不会怪你!”
蒋大爷很肯定地说:“你既然认就好,还要等几天?”
“再过三天,我去找你!”
吕律想了下,接下来要办的事情,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抓只獐子,看看田地的情况,应该就可以动身了。
“可得抓紧点时间,这来回的路上就得花上不少时间,去得慢了,在山里可就呆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可是今年最末尾的放扫帚市了,也是棒槌质量最好的时候,可不能错过。”蒋泽伟深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准备叫几个人去?”
“我和清子,另外我得去问问我师傅,看他们两人去不去。”
“去的人要是单数懂不懂?讲究好事成双。人去多点也好,至少能更安全些,找到棒槌的机会也更大些。”
蒋泽伟说着,将毛驴子背上放着的狍皮袋子取了下来,递给吕律:“这是我那套抬棒槌用的快当工具,除了索宝棍,其它的都在这,还有我那两个老兄弟手里的索宝棍也被我要过去了,等到了长白山,进山的时候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