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妮子,乱说啥呢,律哥进山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边,当然得好好补补!”陈秀玉冲着自己这个口没遮拦的姐妹翻了翻白眼。
“哟哟哟,还不好意思承认,你就直说了吧,昨晚折腾了几次?”
蒲桂英笑嘻嘻地说道:“上次我跟燕子住你们家大炕的时候,姐夫夜里回来,你们俩进了卧室,我们可都听着呢,对吧燕子!”
王燕脸色一红:“我啥也没听到,我睡着了。”
“英子,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鹤岗那边兴安屯的来上门提亲,我听说条件不错,你还是答应了吧,早早地嫁出去,一晚上你想折腾几次就折腾几次!”陈秀玉也笑着开起了玩笑。
“条件是不错,可是,离咱们这里太远了,到了那边,一个熟人都没有,我都不知道那日子咋过,再说了,他们家又没有你们家这种大房子……我等等再说吧,万一这周边有啥青年才俊也盖得起这种大房子,而且还偏偏看上我呢……”
蒲桂英一副花痴样,掉转头看着王燕:“还是燕子福气好啊,被清哥给早早地惦记着,明年清哥大房子一盖,就能等着享福了,你说是不是,燕子?”
王燕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英姐,你别瞎说!”
“哟,还不好意思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某些人啊,怕是天天躲被子里偷笑呢!梦里折腾过几次了?”
蒲桂英没有一点没放过王燕的意思,越说越口无遮拦。
这话说得陈秀玉和王燕都有些遭不住,两人面面相觑。
陈秀玉推了蒲桂英一把,压低声音说道:“英子,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骚呢?”
王燕也非常认同地点点头,小声说了句:“骚!”
蒲桂英撇撇嘴:“假正经……”
蹲在小河边洗漱的吕律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建上一座木刻楞,会让一个少女的心思有那么大的改变。
上辈子,蒲桂英是嫁到鹤岗那边的兴安屯的,但这辈子,貌似已经被她给拒绝了。
洗漱完毕,吕律将东西送回屋子里,到地窨子前看着陈秀玉三人捣鼓那些榛子,发酵脱苞这法子是吕律告诉陈秀玉的,弄得挺好。
从尼龙布上捡拾些榛子捧着,吕律送到小河边清洗了杂质,直接送一颗到嘴里边咬开,剥了榛子仁吃着。
榛子既能生吃,也能炒熟了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味。
生吃清甜,炒熟了则非常香,有很好的健胃效果。
同时榛子仁也能用来做一些点心和炖煮做菜,是难得的好东西。
吕律一边吃着,一边往草甸子里边走,仔细看着草甸子两侧的山林坡地。
獐子果然是独居客,完全不合群,相互之间避得远远的。好在昨天放进去的两只獐子,还好好的。
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萎靡,但状态总体来说,比昨天好了很多,至少在吃东西了。
最幸福的,可能就要数那只雄鹿了。
它早已经混进鹿群,吕律看到的时候,它正在林子里骑鹿。
只是被吕律的到来吓得几下窜进林子里。
吕律匆匆看了几眼,确定没事儿后,就退了回来,不能碍着它们的好事。
随后,他又绕着草甸子周围的栅栏巡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栅栏有什么地方遭到损坏,这才回到地窨子前,帮着陈秀玉他们分拣那些脱苞的榛子。
看到吕律过来,刚刚还有说有讲的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律哥,你回家里休息,这种事儿,我们女人做就行了!”
陈秀玉担心吕律来做这事儿,被自己的两个姐妹笑话。
“都是活计,分啥男女啊,不都一样吗,你们能做,我咋就不能做了!”
吕律简单的回了一句,手头的分拣不停。
只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跟她们三人在一起干活,两个小姑娘反倒放不开了,总感觉有些别扭。
于是,在吃过中午饭后,他也不去掺和这事儿了,自己挎上猎枪,准备往秀山屯后边看看,打点小动物啥的,最主要的,是去看看自己田地里的庄稼。
六条狗一见到吕律挎着枪往栅栏外边走,立刻小跑着跟上。
这段时间,出动民兵轰撵过野物后,每天依旧有护秋小队巡守着。
不过,大的野物被打了或是撵进了深山,跳猫子野鸡啥的也用套子、夹子打了不少,不过,爱吃松子、榛子的花栗鼠、灰狗子,在林子间倒是时不时就能遇到。
吕律拿着弹弓,一路打着走,到了秀山屯后山的时候,猎囊里已经有了两只花栗鼠和四只灰狗子。
顺着秀山屯后山,一路下到自家的苞米地里,在里边转了一圈,吕律发现只是被獾子祸害了一小片,其它的都很不错。
他顺着獾子留下的痕迹找了一下,在地稍的林子里找到了獾洞,不过,已经被人先一步刨了。
这玩意儿,逮到了那少说也值一个多月的工钱。
黑土地上的庄稼,充足的营养下,苞米长得很好,初步估计,到了十月,会有一个很好的收成。
选了十多个苞米掰下来装猎囊里,顺便用猎刀砍了两根玉米杆,像吃甘蔗一样吃着,他顺着山道往下边走,准备去看看自家的稻田。
晚上的时候,他准备就吃这些玉米棒子了。
无论是煮、烤还是炒,这玉米都绝对是让人惦念无比的味道。还有,将这些鲜嫩的苞米碾成糊糊,在铁锅里烙成苞米饼,那又是另一番香甜。
哪像后世,苞米都快种得没苞米味儿了。
一路下到秀山屯屯口,再到下边河沟,吕律手中两根很甜的玉米杆也被他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