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被大爪子一巴掌拍得飞出两米多远落在雪地里。
但大爪子也被一个及时出手的伐木工劈出的斧头扫到腰胯部位,疼得它大吼一声,退出七八米远,没来得及扑上去撕咬把头。
几人趁机跳过去将把头拉了起来。
“把头,怎么样?”有人担心地问。
“没事儿……嘶,背上……好疼啊!”把头呻吟。
旁边一人赶忙拾起把头掉落的大斧,递给他拿着。
另外几个则是忙着看向把头的后背,见大爪子一巴掌就把把头背上的厚实棉衣挠得稀碎,留下三道血痕,都不由纷纷抽了口冷气:这一爪子的威力真是太可怕了。
把头阴沉着脸,瞪了顺福一眼,继续指挥几人:“这大爪子会虚晃,从后边伤人,大家背靠背,拿着斧子对着外面,相互帮忙防着,继续朝着那棵大树退。”
大爪子刚才被斧头扫到,但那一斧头是仓促出手,力气不大,大爪子受伤并不重,它扭头舔了舔腰胯部位的伤口,然后又低沉着脑袋,逼了过来。
大爪子越逼越近,离众人只有两米左右,连它黄色的眼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最前面的小马紧张得浑身发抖,刚才他摔倒将他拖了一把的中年见了,忽然觉得好愤怒:“他娘的,老子当兵的时候,在珍宝岛,跟老毛子都打过,还能被你个畜生欺负死?”
他怒吼一声,挥动长柄大斧扑过去,恶狠狠地向着老虎的脑袋劈了下去。
大爪子矮身一蹿,避过中年的斧头。
大概是被这一幕激起了血性,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马也鼓足了勇气,发狠地冲了出去追砍大爪子。
怕两人有意外,那把头也跟着大喊一声,挥动着大斧跟着冲了出去。
一时间,大爪子反倒被三人砍得乱窜。
眼看着人员一下子乱了,把头生怕出事儿,赶紧大喊:“别追了,大家千万别散开……”
他话还没喊完,大爪子已经连蹿几次掉头扑向在后边不敢动的顺福等人。
看着迎面扑来的大爪子,几人一下子散开,仿佛是知道顺福最是胆怯一样,迎着他就过去了。
这一次,可再没有人帮他抵挡,被吓得不知所措时,他只能闭着眼睛怪叫着,胡乱劈砍。却被大爪子一巴掌将斧头扫飞,紧跟着又一巴掌拍在他左肩上,顿时被拍得惨叫着飞出三四米远。
大爪子紧跟着纵身一跃,就朝着富顺扑咬过去。
那把头见状,急忙猛扑过去救援,眼看赶不及,直接就将手中的斧头用力甩飞出去。
紧跟着的,还有一把斧头,是那中年甩出去的。
只是,两人的斧头,准头上就天差地别了。
把头的斧头擦着大爪子飞过,重重地砍在顺福的大腿根上,砍得顺福再一次惨叫起来,斧头掉落的时候,能看到一股细细的血柱喷涌。
而那中年的斧头,则是精准地砸在大爪子腰胯处的伤口上。
大爪子被斧头砸到伤处,疼得它大叫一声,扭身就朝着中年扑了过来。
这大爪子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就到了中年眼前。
中年也是急了,在寸光流火之间,他一缩头避开大爪子咬来的充满狂躁腥气的嘴巴、獠牙,张开双臂将大爪子一下子给抱住。
大爪子低头要撕咬,却被中年用脑袋死死地顶着下巴。
可防得住不被咬,却防不住一双在他后背猛撕的利爪,就听得“刺啦”一片声响,中年后背的棉衣被大爪子扯得粉碎,鲜血流出一片,紧跟着被大爪子扑倒在地。
留不得
看到这情形,小马和另外一人急红了眼,再不管不顾地提着斧头就冲了上去就砍。
“噗噗”。
大爪子背上连中两斧头,疼的它咆哮一声,丢下中年就窜了出去。
小马赶紧扑过来抱住中年:“庹大哥……你咋样?你咋样了?”
中年强咬着牙齿,闷哼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没事儿,皮肉伤,我还能动!快把我的斧子捡起来,大家赶紧退到大树下面。”
大爪子挨了两斧子,疼痛难忍,蹿跳出好远,这两斧头砍到了腰背上,虽然不致命,但也够大爪子喝一壶的了,它站在一旁,一边舔舐着伤口,一边愤怒地盯着几人。
可一时间,它还是有些怕了,不敢轻举妄动。
几人也趁机退到大椴树下。
小马慌忙摘下有些油腻的针织黄色围巾,塞进中年破碎的棉袄里帮他御寒,也顺便看了下中年被挠得满是血的后背,看到有六七条血肉翻卷的爪痕交叉,虽然算不上深,但看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把头,得赶快想办法啊,庹大哥这血怕是禁不住流……”小马焦急地催促道。
那把头把嗷嗷叫着的顺福也拖了回来,就扔在树下,快速地呼了两口气:“大家不要慌,下边吹口哨的,见我们下去的晚,说不定会派人上来催我们。大家一起喊‘有老虎,老虎来了’,给周边还没走到的兄弟提个醒,也盼着他们听到,找人来救我们。”
“老虎来了!”
“有老虎啊!”
……
几个没受到伤害的,拼命地大喊起来。
喊着喊着,有一人突然叫道:“快看,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