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节(1/2)

“这些麝香,在我们上次去的时候,就已经看过,质量都非常好……这样,我们也会给出最大的诚意,八六年的时候收购价达到四万一公斤,去年四万三,今年价格又提升不少,我们按照比市场价高一些的价格进行收购,六万一公斤,当然了,这比起国际市场的价格要低很多,但国内的经济水平也就这样,高了,我们也承受不起。

如果可以,我们签个合同,往后的收购,随着市场价格来,你们养殖场产的麝香,保质的情况下,我们全包了,怎么样?”

“随着市场价……可以,这样也挺好。”

吕律将事情答应下来。

有个稳定的路子,是好事儿。

以后的市价也在不断增加,收入也还会不断提高。

但其实,不走国际市场,一克麝香,按照六万一公斤来算,也不过是一克六十块钱的样子。

养殖场几年的积攒,加上吕律自己之前积攒的,也不过四公斤左右的样子,几年下来,所能赚的钱,甚至才跟一个大雁养殖场差不多,刨除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真心赚不了多少钱。

别的不说,单是粮食的花销也不小,尤其到了产香的季节,还要特地配料才行,有不少獐子所需要的食物是要种植供应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解决秀山屯里一些还算不错的工作岗位罢了。

当然了,所赚的钱,按照这年头的工资标准和钱的购买力来说,还是有搞头。

大钱赚不了,稳定的小钱没啥问题,吕律也只能当成是细水长流的积累。

事情答应下来,那经理立刻让人起草合同,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合同送交到吕律手中。

吕律仔细看过合同数遍,确定没啥问题后,当场签了合同。

那些麝香拿去称重,共计四千一百五十三克,也就二十五万不到的钱。

事情结束后,在经理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药企,收到赠送的十盒片仔癀。

这玩意儿,有清热解毒,凉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功效,尤其在肝脏、跌打损伤方面的疗效显著,到了后世,那是炒到了上千元一片的救命‘神药’。

吕律倒是想多弄上一些,可考虑到保质期啥的,想想还是算了。

接下来,吕律领着一家子,花了两天,好好逛了一下漳州。

漳州,被誉为中国花木之乡的地方,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文化悠久。

他们品尝了香酥醇美,入口自化,不留渣屑,回味无穷的白水贡糖。

吃了营养价值极高,素有海产八珍之冠,无论是清蒸还是烧烤都非常美味的东山鲍鱼,还有质地绵软细腻,十分爽口的豆花粉丝。

另外,吕律还专门去寻了被称为文房五宝的两盒八宝印泥,准备带回去收藏。

吃过,玩过,一家子这才又上了车子,前往上海。

一路看着沿海的变化,哪怕是活过一辈子的吕律,对沿途所见的变化,也是感慨连连。

陈秀玉就更不用说了。

对于她而言,只觉得自己所呆的大荒,和沿海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大荒白雪皑皑,还得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里,加上件外套都开始觉得热了。

而且,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忙情景,和一处处拔地而起的高楼,也是在大荒里难以见到的,莫名地,她自己都觉得大荒显得荒蛮。

还有,那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像是给她打开了另一扇新奇的大门,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很新奇,就连穿衣打扮,也和这时候还裹着棉衣猫在家里的大荒人不一样,那么地青春靓丽,充满活力。

“律哥,我现在又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待着,偏偏跑到山里边?”

“不早就跟你说了吗,我是为了你才去的,注定的缘分。”

“这话我可不信,说真的。”

“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这样吧,我跟你讲个事儿,是我以前做的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上辈子我做生意,到大荒里收各种山货皮毛,有一次翻车了,差点没了命,是被一个姑娘救的,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然后就在那姑娘家入赘了……那梦太真实,我就专门去了一趟,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姑娘就是你。我是去报恩的,我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儿。”

“瞎扯!”

“不信算了!”

“信,我信!”

两口子都笑了起来。

花了三天时间,吕律开着车子,经福州、杭州,去西湖逛了一圈,然后进入上海城区,就在那天下午,他领着一家子买了香烛和一些糕点果品,去了城外的墓地,在林立的墓碑中,找到了那个数年不曾打理过的小小墓碑。

看着墓碑,吕律长长呼了口气:“妈,儿子带着媳妇,还有你的孙子、孙女,来看你来了。”

摆放上供品,点了香烛,吕律缓缓跪下,陈秀玉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还有小正阳和闺女,也跟着在身后齐齐跪下。

吕律没有多说什么,祭拜完成后,默默地清理着杂草。

“爸爸,这里边的是奶奶吗?”小正阳也在跟着拔那些杂草,小小年纪,也知道有些不同寻常,收敛起了一路的兴奋。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是奶奶,其实,爸爸这趟带着你们过来,最想办的事情,就是领你们来见见奶奶,告诉她,我娶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媳妇,还有了你们两个可爱的小崽子。想告诉奶奶,让她不用担心,我们过得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会一直好下去。”

“奶奶是什么样的啊?”

“很勤劳,很勇敢,很坚强!”

吕律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啥模样,只有这简单的三个词来形容这个饱经颠沛流离的女人,毕竟,对于吕律来说,相隔几十年了。

至于生父,他甚至都不记得名字,不知死活,也不知道在哪儿。

这小小的只有个名字的墓碑,始终是他灵魂深处的牵挂,根之所在,哪怕母亲的音容,都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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