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是同我说过,有才而性缓,有智而气和。阁主有才有智,即便是丑脸也定是看得入眼的。”
楚引歌轻笑:“将我的话记得倒是清楚,不过你说得没错,阁主确实长得很俊俏,貌比潘安,乃天下第一美男子。”
品秋两眼放光:“掌柜见过?”
她向来知晓掌柜有通天的本事,什么都能摆平,所以她说见过阁主,她倒是不稀奇,就是有些好奇。
“我就知道阁主定是清举,那眉毛,那鼻子长什么样啊?快同我说说。”
“嗯就长你姐夫那个样。”
“嘁掌柜,你就吹吧。”
品秋又想了想,笑道:“不过掌柜你还别说,若是阁主真有姐夫那么丰神俊朗,恐怕全天下的女子都要为之倾狂了。”
余晖浮浅,楚引歌踏着光的罅隙,笑得酣畅。
好像是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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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斜阳,残照温柔,将白日的灼气都散了尽。
楚引歌买了个西瓜,这在扈州是金贵之物,并不算太好买到,她走了三家果铺才寻得。
她双手环着绿灿灿的大瓜,走在回暮居的田间小道上,脚下是马鞭草,目之所及是肥沃稻禾,水野里还有胖硕的鸭子嘎嘎叫,十足畅意。
迎面一着月白菖蒲纹杭绸直缀的男子,剑眉入鬓,面目俊美,举止洒脱,踩着暮色,闲雅走来。
她就知道他穿这身定是合适。
“这是谁家的俊秀小郎君?”
白川舟单手将瓜接过,另一手轻剐蹭着她的秀鼻,声色清冽:“你家的。”
楚引歌的杏眸带笑,藕臂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臂弯,问道:“夫君提早了这么些时日来扈州,是不是可以停歇两天?”
“嗯,四日后启程去隋国。”
白川舟歪头看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两日我就去夫人的铺子上呆着,看看那十个八个的假夫君都有谁。”
这事算是揭不过去了。
楚引歌的面上羞窘,“别听品秋瞎说,况且在绣铺度日多无趣。”
“行,那就听夫人的,”他懒懒散散地笑着,“在榻上呆着。”
这人!好不要脸!
“谁谁说在榻上了,”楚引歌一阵面热,赶紧盘算了起来,“明日我就带你去泛舟看接天荷叶,后日请你去戏院听吴侬软语的评弹,大后日”
“等等。”
白川舟笑着打断,倒没想到她安排地这么迅疾,眉梢一提,在她耳边轻问:“夫人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楚引歌一愣,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滚着烫意,立马明白了过来,他的几式
晚风都没法纾解的燥热在四肢百骸中散溢,所幸的是这小道的尽头只有她的暮居,也无人看到她的脸有多红。
她垂着首,声若游蚊:“别在外头说这些。”
话音刚落,楚引歌就感觉腰肢被一拦,身子陡然一轻,忽地,她被他单手悬空扛在了肩上。
她突觉头重脚轻,地在旋转,麦苗在扑扑地往下长,一切都在神魂颠倒。
远处有几个在田间干活的农夫瞅了过来,扯着嗓子笑道:“小两口真是恩爱呦。”
小道上没人,可田野里却有操作农活的百姓呀,听言都望了过来。
楚引歌羞愧难当,轻呼:“白川舟,你快将我放下!”
“这不是夫人所想?既然不能在外头探究”
他的单掌极有力地稳握着她的细柔楚腰,顺移轻拍了下她的臀,低笑道,“那我们就快快回家,细细探讨。”
作者有话说:
日常篇~
别起了
晚风夕阳, 落霞明。
身侧是人间山河,绿田凫鸭,男子像个玩世不恭的悍匪喜滋滋地一手捧瓜, 一手扛着心爱的姑娘, 走在回家的小道上。
哪有半分像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沉静威严的阁主大人?
楚引歌的裙摆随风飘飘, 不断轻扫到他的腕间, 像以前每次承欢时,他腕上的红绳小舟轻晃,让人的心一点点痒起来。
血红残阳让人也变得血脉偾张。
白川舟踹门而进, 在木桌放下瓜, 将他的小夫人打横抱起,一把丢进柔软的被衾里。
楚引歌只觉身后塌陷,白净的脸变得红馥馥的, 脑袋被转得昏沉,杏眸圆瞪:“白川舟!”
话音刚落,就被他覆身吻了下唇角:“只能在榻上这么叫我, 在外得叫我夫君, 知道没?小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