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运着轻功飞行在屋檐瓦舍上,冷风裹着冰冷的雪打在脸上,又从耳边呼啸而过,怀里小小的人儿微微颤抖,他以为是这风吹的她冷,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调转方向就近去了姜府,落在姜灵竹之前住的清苑内。
只是没了风吹,姜灵竹也还是不停的颤,谢怀瑾想到她那双手,丢下一句:“让柳安过来。”
随后步履不停,踹开卧房门将人抱进去,轻轻放在椅子上。
一路疾驰,那件裹在外面的外袍沾了许多雪,被风吹的冰冷,谢怀瑾随手掀开,又去将房门关上,肆虐的风雪被阻挡在外,他转身,询问道:“好些了么?”
姜灵竹垂着脑袋,点头。
谢怀瑾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又问:“衣柜在哪?”
姜灵竹没抬头,随手指了个方向。
谢怀瑾看着她血迹斑斑的手,有些不忍的别开视线,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凝望片刻后他眉眼间染上几丝愠怒。
他原本是想找件厚衣服给她换上,可柜子里最厚的一件斗篷都薄的可怜,连王府下人过冬的衣服都比它厚实。
谢怀瑾又想起她在马车里说在家中日子难过,当时隻以为是指议亲一事,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她身上的伤,谢怀瑾深深看了眼衣柜内不过半柜子的衣裳,转身将床上的被褥捞起。
“还冷么?”他把被子盖在她腿上,问道。
姜灵竹顿了须臾,轻轻摇头。
谢怀瑾察觉她此刻情绪有些低落,可明明在马车上她还炮仗似的骂人,思来想去,估摸是搂着他那一小会碰到了伤口,他有些担忧:“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