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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名到了主母名下,算是嫡女,有这个身份,在那庄子也无人敢欺负小娘。

只是,若是真的记名到了主母名下,往后她得想更好的法子来避免说亲事了。

想到这里,苏蕴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呼了一口气后,苏蕴随即又有了疑惑。

今日,嫡兄怎会和父亲一同出现在厅外?按理说只是后宅姊妹争斗,父亲应当是全权交个主母处理的,不可能前来的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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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清从他母亲的院子出来,径自回了清尘苑。

顾时行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就好似猜到了结果一样,看着倒是一点都不为前边的事情着急。

他此时难得没有背脊挺直地坐着,而是倚靠凭栏而坐,也不知正在做些什么。

苏长清上了回廊,走到了他身前才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把黑白棋在把玩。

撩袍坐下,发现面前已经倒好了一杯茶水,端起饮了才发现还是温的。

顾时行缓声道:“辛苦了,我给你倒的茶。”

若是在平时,苏长清定会调侃一句‘那我可真有荣幸,能得你顾世子亲自倒茶。’,可许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烦心,苏长清并没有心情说这些。

他饮了茶水,看向顾时行,问:“你就只是单凭刘二小娘十几年不争不抢,就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

顾时行放了一颗棋子到棋盘上,淡淡的分析:“为荣华富贵算计,可为何甘愿清贫过十几年?同胞姊妹纵使心有芥蒂,顶多不相往来,可为何到水火不相容的打压,甚至是纵容或唆使女儿欺凌妹妹的女儿的地步?”

“就这些?”

“就这些。”

但实则只有顾时行最为清楚,不止这些。

与苏蕴同床四载,她从未在梦话中辨别过自己清白,只在梦中梦呓过无数次小娘,可见她是如何执着她的小娘。

他不过是想帮她罢了。

苏长清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后才平复了几分心里的复杂。

“今日厅中的事到底是苏家的丑事,不便与你多说,但能说的便是刘二小娘估计会在我大婚后,被送到庄子去养病。而我也提议六妹妹记名到母亲的名下,给她嫡女的身份护她周全。”

说完这些话后,他看向面色平静得没有半点意外的顾时行,讶异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顾时行又下了一颗棋子,语速慢条斯理:“只要刘二小娘待在苏府就很难养好身子,唯有出府静养。而让刘二小娘到庄子养病,应是你六妹妹提出来的。”

苏长清点头,又听他说:“你今日大概也会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么你肯定想她日后好过一些。而我几次三番的与你说,说想娶你六妹妹为妻,你在了解刘二小娘的事情真相后,也就更心疼你六妹妹,届时你便会想六妹妹若倒是真的嫁入了侯府,有嫡女的身份,也就不会被人看得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