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又是一叹:“可惜了。”
苏蕴也感觉到了惋惜,随而想到了顾时行。
她曾经虽不幸,但那不是顾时行所为。
纵使那四年的日子难熬,有顾时行性子的原因,但也有她性子的原因,但从来不是因为另一个女子而造成那样的局面。
回到了侯府,苏蕴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夏珂才匆匆赶了回来。
夏珂道:“因药材已经熬成了药渣,又给了三个大夫辨别,所以费了些时辰。”
说着,把三张方子给了苏蕴。
“因前边两个大夫所列的方子有区别,所以奴婢又去了宫中老太医致仕后开的小铺,托其帮忙查看了一番。”
苏蕴接过方子,抬眼看她,诧异道:“致仕的老太医,你怎认识的?”
夏珂回道:“世子有时查案,遇上关于药物方面的事情也会寻到老太医,老太医与侯爷有交情,与世子交情也好,所以并不会把药方的事情说出去。”
听夏珂所言,苏蕴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毕竟开这方子的人也是太医,难免然后把三张方子都取出来仔细分辨了一会,最后把两张一样的方子取了出来。
夏珂指了其中一张,道:“这一张便是老太医所写。”
苏蕴拿起药方子扫了一遍下来,上边有一十五种药材。
苏蕴问夏珂:“这些药你可问过老太医,都有什么作用?”
夏珂道:“这确实是一个补药方子,能开胃助眠,也能调养身子,但……”
“但什么?”
夏珂问:“娘子可是怀疑大皇妃有孕?”
苏蕴思索了一下,点头。
见娘子点头,夏珂面色才严谨了下来:“老大夫道里边有一位五行草,若是有孕食用,用量虽少,可这药持续喝上个十日左右便会有滑胎的风险,若是有孕时食用过量,日后还会造成不孕。”
苏蕴的脸色也因听着夏珂的话,逐渐沉了下来。
思索半晌,苏蕴迭起药方,与夏珂道:“这事莫要旁人知晓,我自会处理。”
夏珂颔首,应了一声“是。”
待到黄昏时分,顾时行下值归来,用了晚膳后,苏蕴才与他说了此事事,也把要方子给他瞧了瞧。
“夫君是大理寺的少卿,案子办得多,可看得出来是谁要害大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