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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刚推开他,去熄灭屋中两盏大灯的时候,他也是寸步不离,又继续抱着她。

说他醉吧,但也还没醉得不省人事。但说没彻底醉吧,可又做出了这等平日清醒时不会做的事情。

苏蕴由最初的小触动,有趣,到现在的无奈。待上了床榻,他依旧缠着她不放。

相对而躺,苏蕴正要劝他早些休息,可一抬眸与他那带着雾气的黑眸对上时,又说不出话来了。

烛光昏暗柔和,有丝丝的暧昧流淌。

顾时行望了她许久,低下头,薄唇落在她的唇上,细细舔舐,温柔至极。

苏蕴有些招架不住这样温柔且黏人的顾时行,也就半推半就地进行了下去。

情到深处,比平时温柔了许多的顾时行却是有些磨人了,吊得她不上不下的,磨得苏蕴隻得把他推倒,自力更生。

第二日,夫妻二人都难得赖了床,约莫是在巳时正才醒来的。

醒来时在床上厮磨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起身洗漱。

洗漱之后,夫妻二人携礼去几家亲近的堂叔伯家走了一圈,而午膳是在七堂叔家用的。

用完了午膳后,顾时行与七堂叔外出,苏蕴便与七堂婶,还有两个堂嫂唠嗑。

顾时行与七堂叔一同去了府衙,他是携着大理寺的令牌前去的。

顾七堂叔为陵川府府衙知州,再有顾时行持着大理寺令牌,所以也就畅通无阻的进了府衙,也进了府衙存放卷宗的库房。

七堂叔道:“我今日一早便来了府衙,查找了许通判与匪勾结的卷宗。”

说着话,走过一排排的书架,最后走入一排书架,把一个木匣子取出。

看向顾时行,道:“这便是许通判的卷宗了。”

宗卷没有太守令牌,不得擅自带出去,所以只能在库房查看。

木匣子打开,顾时行把里边的原件取出查看。

里边有通匪书信,有山贼招供画押书,也有许通判的供词画押书与认罪书。最后便是陈述文书。

顾时行查看了一遍后,隻取出陈述文书。

拿着陈书文书,眉头轻蹙,问:“这与大理寺存放的卷宗是一样的,最初的陈述文书呢?”

七堂叔诧异道:“不应该呀,这存放进去后,应该没有人动过了。”

顾时行思索了一下,问他:“可知当初是谁来办的案子,谁去抓的人,谁搜的宅子,还有谁提写的陈述文书?”

七堂叔道:“因我也在意这案子,所以也有所留意,当初办案的是陵川太守,抓人与搜宅子是太守的女婿,也是陵川府府衙的府判,而陈述文书是周镇主簿所提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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