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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第一回这么要求,那便允了她吧。

这时,初意在屋外道:“世子,娘子,傅太医已经到了。”

苏蕴并无不舒服,可太医都已经来了,也不好让人离开,便也让初意把人请了进来。

诊了脉,傅太医道没有什么问题,但却有操劳过度的症状,需得多好好休息,莫要太过操劳了。

开了几个药膳的方子,顾时行也就亲自送傅太医出去了。

到了院子外,顾时行才把疑惑问了出来:“操劳过度,可会使人性情忽然转变?”

“怎么个转变法?”傅太医问。

顾时行沉吟了几息,才道:“一时哭一时笑,还会做平日不同的举动,做平日不会做的事情。”

傅太医颔首:“操劳过度,加上压力所製,情绪确实会失控,恍惚,做一些平日不会做的事情,这就是压力到了崩溃之际而出现的症状。”

顾时行闻言,蹙起眉头,问:“那可有医治的方法?”

“这种情况只能喝几幅宁神的汤药,但最多的还是得多休息,然后身边的人多多开解,万事尚需顺着来。”说到这,傅太医压低声音道:“世子娘子过得不易,外边的风言风语,再加上四年都未曾有孕,这情绪自然会紧绷着,压力也大。”

顾时行沉默了下来。

正了正心神,把傅太医送出了清澜苑。

转身回了院子,到门外的时候,步子一顿,忽然想起子嗣的问题,和方才指尖落在他胸口上方的触碰,隐约觉得她是故意。

她是想暗示他做些什么?

收回心思,抬脚入了屋中,

屋中,苏蕴竟坐在了他一贯坐的软塌上,手中拿着他方才在看的书卷。

这个位置,她从来不坐的。

他们向来泾渭分明,彼此有彼此地方,从来不逾越,今日她的言行和行径,确是让他意外。

耳边再次响起方才傅太医所言她压力过大的事情,他眸色微微一敛。

静默了半刻,望了眼她平日坐的位置。

正欲坐下之时,苏蕴从书卷中抬起视线,望向他,缓缓开口:“夫君若是得空,与我谈谈。”

顾时行望了一眼她,随即在圆桌旁坐下。翻了个杯子,提起茶壶缓缓倒入芽色的清茶,看着倒入杯中的茶水,不紧不慢地问:“谈什么?”

苏蕴把书卷放回到软塌旁的矮榻旁,拿起团扇轻转着,轻缓地道:“谈一谈四五年前,夫君与我被人抓证在榻的事情。”

既然回来了,那定然得要把她与小娘的冤屈全都洗刷干净。而且在顾时行这处也不需要试探或是斟酌,只需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