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息,顾时行蓦地阖上了书籍,沉下了脸色,身体紧绷。
“世子,怎了?”墨台问。
他忽冷了声音,吐出了两个字:“赶车。”
主子面色忽变,墨台不敢多问,隻好放下了帷帘,坐在车儿板子上开始赶马车。
马车内,顾时行闭上了双目,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了一口浊气。
就方才那一瞬间,身体既紧绷,又燥热。
方才忽然浮现的画面,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般,那种美妙与旖旎的体感也似乎感同身受过一样。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喜欢你这样,也无比的怀念……
顾时行回到侯府,便听到下人说她那变化颇大的妻子今日做了一件大事。
管家急道:“从早间到现在,都快过去两个时辰了,世子娘子还在夫人的院子的亭子与二房的算帐。”
顾时行正打算返回清澜苑的步子停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把捧在手中的几本书递给了墨台,让他把书籍拿到书房去,随后就转了方向,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
顾夫人那院子的厅中,气氛剑拔弩张。
二房的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生怕自己母亲被欺负,也赶紧过来了。只是听到他们母亲在这几年从大房这处拿了那么多的银子,每个人都是无比惊讶。
惊讶之后,又是愤怒。
愤怒自己的母亲竟然拿着银子如流水一般送去娘家,而自家却完全过得丝毫不像是侯府该有的日子。
顾二婶怒视着把她的老底揭开的苏蕴,因儿女儿媳异样的目光,她恼羞成怒地骂道:“我就算再补贴娘家,可也总比你败坏苏府侯府两家的名声好,有哪家的好姑娘会爬床!”
顾二婶的话一出来,整个厅子陷入了迷之静谧,大家的脸色各异,但都无一不惊诧。
有人惊诧这顾二婶说出来的信息。
有人惊诧顾二婶竟然敢把这事拿到台面来说。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除却小辈不知道,但老一辈都是知道的。如今顾二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给捅穿了,已然是决定撕破脸了。
怪异的目光落在了苏蕴的脸上,苏蕴面上却是出奇的镇定。
顾夫人忌讳提起这件事,苏蕴再怎么不济,那也是自己的儿媳,再者这几年打理家务也兢兢业业的,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也是让她满意的。
如今贪了那么多银子的二弟妹,不知反省就罢了,还如此折辱她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