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坐了六七日的轮椅后,倒是不需再坐了,只是每日不过度行走罢了。
太医嘱咐了一些饮食麵的问题,还有註意的事项。
想了想,还是多嘱咐了一句:“房事的话,也算是过度疲劳,近一个月还是避免房事。”
顾时行沉默了片刻,神『色』淡漠地开了口:“娘子有孕,这点不用再提醒了。”
太医尴尬地笑了笑,心说这世子娘子是有孕了,男人多有控制不住下半身的,谁知除了世子娘子外,还会不会有别的美娇娘?
心底虽是这么想,但面也不敢表现,只好赔笑:“下官也是尽责嘱咐。”
太医心底所想,顾时行怎会看不?
但也没有拆穿,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问:“大概何时才恢復以前那般?”
太医:“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世子先前躺太久了,双腿经络略有堵塞,所以现在休养也就是为了恢復先前最好的状态,休养一个月也足以。”
顾时行点了点,:“你今日既了,也正好给我娘子诊一诊脉。”
太医应下,顾时行便让婢女把娘子喊进。
苏蕴从屋外进,太医诊了脉,脉象平稳,没有么问题。
顾夫人也陪在身旁,听太医所言,心里也宽心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孙子,怎不视?
太医离开后,顾夫人问儿子:“近身子如何了?”
见儿子消瘦了许多,心里还是心疼的,虽然还在怀疑自己儿子诓了自己,但一码归一码。
怀疑归怀疑,心疼归心疼。
顾时行笑应:“经没有么大碍了。”
顾夫人还是心疼的:“昏睡了一个多月了,瘦了一圈了,定得好好补补才成。”
苏蕴望了眼他,面容消瘦了许多,确实需要好好的进补了。
自母亲与妻子目光的关怀,顾时行觉得心暖,点应:“便依母亲所言,补一补。”
这时,外边下人通传,是苏家大公子探望世子。
顾夫人闻言,垂眸微微思索了一息,然后:“既然长清了,我便回去了,晚些时候再让人炖些补品送过。”
说罢,也就了屋子。
见母亲听说苏长清过了,却是若无其事地了屋子,顾时行微微瞇眸思索,心有所察。
但这时苏长清经进了屋中,他也就没有继续深思。
顾夫人从清澜苑后,吩咐贴身的婆子:“待苏家大公子从清澜苑后,请我的院子去,切记莫让世子知晓。”
婆子虽疑『惑』不解,但还是应了声,转身安排了婢女在离府的必经之蹲守。
苏长清在清澜苑待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去了,准备府的时候,却被顾夫人身旁的婢女拦下了。
“苏公子且慢,夫人请苏公子凌轩苑一坐。”
苏长清微微扬眉,思及前段时日顾夫人但凡见着了自己,似乎没有么好的脸『色』,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么地得罪了顾夫人。
还没想白自己是么地得罪了顾夫人,现在单独请他过去,总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虽有所警惕,但也没有拒绝,还是随着婢女过去了。
入了厅子,苏长清向座的顾夫人略一行礼:“小侄见过夫人。”
顾夫人:“不用多礼了,我喊长清你,是有几件事想问一问你。”
苏长清:“不知夫人想问么?”
顾夫人想了想,才问:“行儿是从何时开始爱慕阿蕴的?”
苏长清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夫人现在才问这事,会不会晚了些?”
孩子有了,怎就想起问这些事了?
而且顾夫人为人善,倒是不像是会为难儿媳的人,那突然问起这一事,是想从中打听些么?
顾夫人笑了笑:“就是觉得好奇罢了,自两年前我与侯爷从陵川回,行儿去苏府就去得勤了,老是说要去寻你下棋,就是库房中的珍稀补品被他搬去了许多,听说是送去给长清你的,我那时还琢磨着行儿与长清你的关係怎就忽飞猛进了呢。”
苏长清是个聪人,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没太懂顾夫人的意思。
如说顾时行就是为了他去的苏府,送了他许多贵的礼物,好像有些奇怪。
要是应时行是真的为了六妹妹而去的苏府,而那些贵的礼物也是藉花献佛的话。会不会让顾夫人觉着六妹妹与时行早就私相授受了?
顾夫人约莫知苏长清有后边的顾虑,所以继而:“他们俩成亲了,孩子有了,我哪还会在意那么多?只是我总是忍不住怀疑行儿那般清心寡欲的人,怎会喜欢别人,也怀疑他现在与阿蕴恩爱是装的。所以呀,才想找你过问一问,好定下心,不用再疑神疑鬼的了。”
苏长清闻言,思及好友曾经为了自家妹妹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发笑:“夫人倒不用太过担心,时行是真的心悦六妹妹的,做不得假的。”
顾夫人仔细打量苏长清脸的神『色』,见他不似说假话,便:“这么说,当初那些补品是藉着你的由送给阿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