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2)

萧杭无语,“也就是说是岑词揪着信任问题不肯往前迈步是吧?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秦勋,你不是纯情少年了,商场上多少大风大浪你都能平安度过怎么就栽在岑词身上?你是看不出来她在牵着你吗?”

“什么牵着不牵着的?”

“就是她既不想承认你俩的关系,又不想放过你这么个能为她跑前跑后的人。”

秦勋笑了笑,“小词不是这样的人。”

萧杭呵呵了两声,开始点评,“她是做什么的?精神分析的,换言之就是能读懂人心理的,秦勋,论经商手段她肯定不如你,但论拿捏人心,她可未必不如你。再说了,你感情丰富吗?你是情场浪子吗?你抱着什么目的来南城的你心里清楚,结果阴沟里翻船,你说你……”

秦勋也没恼,任由萧杭的这般数落,只是目光随意一转的时候猛地瞧见岑词就站在厨房门口,萧杭背对着她并不知晓,还在喋喋不休。

“要我说,岑词那个女人并不简单,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了——”

“咳咳!”秦勋干咳了两声做提醒。

奈何萧杭教训人教训得上瘾了,“你也别觉得尴尬,本来我就挺担心你一遇上感情的事儿就会上当受骗,是,她是长得漂亮,但也不能为了张皮囊就失去理智吧?你可别到最后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如果卖他的话,是整卖合适还是论斤称合适?”

身后,岑词忍笑的嗓音扬起。

吓了萧杭一跳,膝盖骤然泛软,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盯着秦勋,眼神里有质问:怎么不告诉我?

秦勋给了他一记眼神:我提醒你了,是你自己非得过嘴瘾。

萧杭转过身,直面岑词的眼神。这个时候再赔笑打岔那故意的成分就太明显了,所以他干脆就说,“秦勋这个人对感情的事挺单纯的,我是想提醒他几句。”

话至此,他又故作潇洒地一挥手,“总之,你俩聊,我撤了啊。”

萧杭离开后,秦勋反倒有点尴尬,清清嗓子,“萧杭这个人喜欢乱讲话,你别往心里去。”

“乱讲什么了?说我会欺骗你的感情?”岑词走上前洗了手,将他片好的刺身摆了盘,眼皮一抬,似笑非笑的,“还是说你在感情上单纯?”

秦勋最尴尬的就是萧杭的这句话上。

清清嗓子,拉开她的手,“别沾手了,等着吃就行。”

“不能总白吃啊,也得帮忙干点活选哪。”岑词笑说,“顺便听听你在感情上的事。”

“哪有什么事。”

岑词抿唇浅笑,“那就是萧杭嘴里的单纯呗?”

秦勋靠着操作台,表情不大自然。

“也不对啊,你之前还有个挽安时呢,连做梦都叫她的名字。”岑词故意点出来,凑近他,将他的不自然尽收眼底,“秦勋,你喜欢过她啊。”

秦勋看着她,沉默不语。

岑词突然察觉自己有些咄咄逼人,又想到挽安时这个名字挺敏感的,毕竟提到她就能想到沈序,这不是往秦勋心口上扎刀子吗?便马上跟他道了歉,替自己圆场,“我就是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其他感情经历……哪道前菜做好了?我先端过去吧,汤图一个劲嚷嚷着饿了。”

话毕要抽身。

秦勋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将她带进怀里,顺势控住她的腰。

她气息一滞,抬眼看他。

他低头,轻声问,“如果我说我喜欢过挽安时,你会吃醋吗?”

岑词呼吸加促,觉得腰间的男人手炙热,而他的眼神里像是认真,像是执着,那种深邃的东西一直牵着她拉扯着她。她倒是没骗他,也不想违背着心思说话。

“会。”她轻喃,“从听见你在梦里喊她的名字开始,我就很吃醋。”

秦勋眼里有光亮,似烟火于深邃夜色中炸开,嘴角微微扬起,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看着她的脸,他情不自禁抬手摩挲,又忍不住低下头……

岑词心有预感他要做什么,呼吸骤然加速,也忍不住闭了眼,却清晰感觉到他的唇温越来越近。

“小词!东西好了没啊?”

汤图的大嗓门骤然惊断好事,反正也没人,她真是扯脖子喊。

岑词蓦地睁眼,发现秦勋的唇近乎要与她的相贴……

气氛变了。

秦勋没动,也没直身,就着彼此贴近的距离,温柔笑说,“果盘好了,你先端过去给她填填肚子。”

我是爱屋及乌及乌

门会所的人今晚都聚在记餐厅,虽说时间晚了些,但当秦勋听说了羊小桃的事后跟岑词说,来餐厅商量吧,还不亏待自己的胃,天还没塌下来,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吃饭。

岑词忙完工作从会所直接开车去的餐厅,羊小桃这边完成指认后,汤图带着她从警局出发,兵分两路,也就跟岑词前后脚到的餐厅。

今天非周末,但秦勋早早地订好了食材,放了手头的工作到了餐厅准备。

羊小桃一路上的情绪都不高,到了餐厅后不知怎的,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就冒了出来,眼眶倏地就红了。岑词端着果盘进包间的时候,汤图正在给羊小桃递纸巾,抬眼看了看岑词,神情略有无奈。

在此之前岑词已经从汤图电话里大体知道事情经过,也诧异这世事有时候巧得不可思议,本是一场浪漫的灯谜灯会相遇,怎么转眼就被画上了墓碑,而且兜兜转转,他竟是圣诞节时出现在会所庭院里诡异之人。

岑词不擅长情感安抚工作,就像是她没法做到像汤图那样陪着羊小桃大下午又一路安慰的体贴。所以,等羊小桃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差不多的时候,岑词才问她,“你是为什么哭?”

羊小桃抽泣了好半天,总算稳定了情绪,说,“我就是觉得……我挺倒霉的,平安夜被吓个半死,病了好几天,然后灯谜会上碰上那么一个人吧,人还有女朋友,心思刚死,头像就被人画在墓碑上,我……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进警局,害怕、担心,你们说,我跟他又不熟,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