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他能说,他什么都说,可是他开不了口啊。
秦枝不懂微表情,但她觉得那男人可能有话想?说。
为表公平,她又一人给了一张真言符。
下一瞬,发现自己能说话的钱亮立刻出嚎出声:“高人饶命!”
“我什么都说!”
“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先忽悠着你放了我治伤要紧。”
钱亮:救命,怎么说了真话!
郭伊:果然,钱亮是个没用的!
秦枝:很好,这男人不仅婆妈,而且怂,还满口谎言。
钱亮决定再挣扎一下:“高人饶命,营地是组织用来训练杀手的地方。”
啊!
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他想?说的明明是,营地就是大家?一起训练打闹的地方啊。
“继续。”秦枝淡淡的声音传来。
钱亮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
没关系,还有机会?,他最会?圆话,死的都能给圆活了!
“营地里男女都有,每年都会?有新的孩子?送进去。”
钱亮现在不只是惊骇了,还有绝望。
他的嘴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具体表现为:嘴在前面跑,理智在后面追,还追不上。
就像现在,他明明拼命想?说点别的东西?把?前面的话圆过去,但出口的却是:
“组织最早是在王朝还在的时候,从各地选择条件好的女孩子?卖给楼子?或是人牙子?获利。”
一代代做下来,人员越来越多,越来越杂,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靠山倒了一个又一个,它却一直都在,还慢慢形成?了组织。
因为本身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投靠的人又一茬茬地换,他们就被道上的势力各种排挤。
最惨的时候,哪个势力缺钱了,就找他们割一茬韭菜。
反正他们来钱快,割了一茬,很快就会?再长一茬。
官方对他们也是深恶痛绝,每当官方觉得政绩不够的时候,也喜欢拿他们开刀。
时不时的,也来割一刀。
简直殊途而同?归。
就这么你一刀,我一刀的,那韭菜长得再快,也受不住啊。
组织被割怕了,就越发缩在角落里,猥琐发育,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茧”。
原本取名的那届当家?是想?说,别看他们现在缩着,像躲在茧里的毛虫一样。
但有一天,他们一定会?重见天日,一飞冲天的!
呵!文盲!
扑棱蛾子?可飞不了那么高!秦枝暗想?。
钱亮已经放弃挣扎,反正都说了,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吧,好歹把?命保住。
“就这么苟着苟着,很多江湖势力在历史的长河中消亡,组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因为躲的好,反而成?了气候。”
到?了民国?,军阀横行,战争不断,头顶的大总统换来换去,民乱不止。
茧仿佛屎壳郎掉进了那啥堆里,简直如鱼得水,混得风声水起,吸纳了很多三?教九流。
其?中不泛有真本事,心性手段都不俗的,茧就渐渐开始了多方位的发展。
这中间也不泛有人想?要把?茧洗白上岸的,但无一都失败了。
无他,无本的买卖钱来的快,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估计谁也不会?料到?,乱世,竟然让茧这样的组织形成?了规模。
很多走到?绝路的亡命之徒也加了进来,其?实力更高,势力更加错综复杂。
茧猖狂了好些年,到?了新华国?,在雷霆手段震慑下才又一次苟了起来。
但这次,他们苟着,却又没有完全苟着,只是从明面转到?了暗地里,猖狂依旧。
“说详细点,茧现在从事哪些不法勾当,大本营在哪里,营地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营地的一些事情,因为,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刚刚说的哪些,也都是听别人说的。”钱亮放弃挣扎后,特别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