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声抱起原本趴在自己膝盖上打呼噜的董事长,脸贴在肚子上猛吸了一口。
“至于这猫嘛,就说来话长了……”
——
游艇趴那天晚上白郁声休息得晚,董事长难得做了一次好猫,大清早没有踩在她脸上作威作福。
然而……
“叩叩——”
白郁声睁开眼,盯着从没有关严实的窗帘角看了眼,茫然了一瞬。
她其实有点起床气,但是在家的时候只要白洪明在,每天一早雷打不动来敲白郁声的门喊她起来吃饭。
对着自己老爹的不怒自威的脸,她硬生生给她起床气给压了回去。
来了四合院之后没怎么被打扰过,这会儿被压抑许久的起床气又冒了出来,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大早上的干嘛啊?”
“急事。”
白郁声趿拉着拖鞋,往玄关处走了过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嘴上还念念叨叨地。
“能有多急啊……”
门被打开,沈知言装扮齐整,一身新中式长袍,杏白内搭,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像模像样的金属边框眼镜,手上拎着一个大号宠物航空箱。
等到白郁声出来了,他把航空箱丢了过去。
白郁声还沉浸在被人打扰清梦后的负面情绪中,双眼还有些迷蒙,接航空箱的动作有些手忙脚乱,她刚稳住航空箱,就听见沈知言缓缓开了口。
“这段时间我得去北城出差,你要是不想在四合院住的话,去哪都可以,别忘了董事长就行。”
也许是这几天和沈知言相处的时间长了,她有些忘记了沈知言是国画界新秀这件事,要是说有什么东西能喊得动他的话……
岂不都是国画业界的重头戏?
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眨了眨眼睛,起床后的那些烦躁情绪一扫而尽,像一只见着骨头的小狗。
“去北城干什么?是有画展吗?”
沈知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抬手对了下腕表。
“没有画展……”他顿了顿,无视了白郁声冒着光的眼睛,“和艺术没半毛钱关系,无聊的应酬罢了。”
肉眼可见地。
白郁声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
“哦,那……慢走不送?”
沈知言打量了她几眼,眼尾含笑。
“要我说,你要不然去学京剧吧,挺有变脸天赋。”
他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还有闲情雅致和她开玩笑。
“有这功夫的话,还不如放我回去继续睡大觉呢。”
白郁声斜靠在玄关的墙上,脑袋支着墙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
从那天算起的话,到今天也就过去了三天。
也就是说白郁声带着猫在宋允家赖了整整三天……
宋允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罐冰镇气泡水,又往洗碗柜里拿了两个透明玻璃杯,极其贴心地摆在了白郁声的面前。
“我觉得这样不得行。”
“怎么了?”
白郁声一手抱着猫,尝试单手拉开易拉罐,拉是拉开了,不过仅仅只是“嗤——”地一声,气是放了出来,但是口子完全没有打开。
泛着白泡的汽水争先恐后地往那一点缝隙中溢了出来。
“卧槽,喷了喷了!快!”
白郁声惊叫一身,捏着易拉罐对着嘴抿了上去。
然而为时过晚,甜腻的汽水已经漏了小半个茶几,这会儿正滴滴答答从茶几上滴下来。
董事长炸了一身毛,往白郁声的怀里窜了出去,跑到客厅的另一边冲着那瓶汽水呲牙咧嘴。
宋允:……
还能怎么样?
他只能反手一个6。
两个人接着慌乱了一番,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易拉罐的表面已经凝了一层湿漉漉的水珠,宋允实在没什么倒进被子里再喝的雅兴,直接拉开易拉罐的开口,对着嘴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