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一个孩子。”
云易白:……
沈知言抱着猫,整个人往沙发后靠了上去,一双长腿微微岔开,明晃晃地敞着,高冷矜贵与慵懒闲适的气质相互碰撞,却又意外地贴合,像中世纪油画中的纳西索斯。
“你这样真的显得我像个傻逼……”
“哦?原来你不是吗?”
云易白沉默了一会儿,选择把手上的抱枕给砸了过去。
“不过你说还不是女朋友,什么情况?别和我说这天底下还有你沈知言搞不定的女生?从佛罗伦萨再到北城再到临夏,我就没见过一个女生能招架住你的。”
沙发对面的男人双目微垂,指骨分明的手搭在小猫的背上,陷入柔软的花色长毛中,手背的骨骼与经脉若隐若现,酝酿着一股说不出的欲感。
“第一次追人,总有点生疏。”
“噗嗤——”
云易白一口茶没含住,喷了出来。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云易白可能没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现在在他面前说这话的人可是不管在什么领域都能无师自通,混得风生水起的沈知言啊!
试问这么多年来有什么东西能难住这哥啊!
“不知道怎么把握一个度,总感觉自己会吓到她。”
沈知言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后背,淡奶眯着眼睛,慢悠悠地打着呼噜,看上去十分舒服。
“你干什么了能吓着她?”
云易白被吓的次数多了,这下也平静了下来,他收起了之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起来,重新捧着茶盏,一口闷了干净。
梅书瑶见状,默不作声地提着茶壶过来,给他续上了一杯。
“人家姑娘家里教养好,但是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抱了她。”
“嗯,也就这样。”
他端起茶盏,还真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意味。
“还在爬山的时候故意让她亲了一口。”
“嗯,那是人姑娘赚了。”
沈知言拍了拍董事长的尾巴根部,小猫弓着身子,尾巴高耸,在他腿上就开始踩起了奶。
只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像是直接从鼻腔中带出来的,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还想送她一份礼物。”沈知言慢慢抬起头,偏浅的瞳色纯粹得想一颗被打磨光滑的琉璃珠子,他将董事长从自己的腿上丢了下去,继而幽幽吐出三个字,“八个亿。”
刚想摆摆手说:“不就送姑娘礼物吗?这多正常,不久纯情小男生的正常追妻套路。”的云易白瞬间闭了嘴,将肚子里那呼之欲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然后缓缓丢出了一个“?”
就算是北城豪门的公子哥,这会儿也被沈知言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击到怀疑人生。
别说人家姑娘了,就连他都能被吓到。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来临夏之前看到的新闻,说是临夏某个富豪在慈善拍卖会上砸了八个亿拍下一枚粉钻,一直到拍卖会结束也没有见到这位富豪背后的真面目。
所以……
不会就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大怨种吧……
最后沈知言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被压得有些杂乱的衣角,给自己刚刚那番话做了个总结。
“关键是做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人家姑娘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家里过小年啦~祝大家也能开开熏熏!
不过还是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啦哈哈
小扑街看到那么大阵仗有被吓到,谢谢大嘎~
爱你们!
料峭寒春
纵使云易白对沈知言的个人情感生活再怎么感兴趣,这会儿也实在不想听他在这骚话连篇了。
他一手撑着膝盖,弓身将茶盏放回了茶几上。
“行了,你这事儿呢,小爷我帮不了你,讲点其他正经事,你上次来北城让我留意的事情有进展了,港市那边近期有一卷《万壑松烟图》,大概是下周五。”
沈知言随意把玩着手上的铃铛,略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行,到时候我亲自去一趟港市。”
“怎么要亲自去?直接叫个中间委托人帮你代拍不就行,临夏那姑娘这边你不管了?”
“人现在被她哥哥给管着呢,也不差这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