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他差一点没有拿稳自己手上的手电筒,光束在空中颤抖了一下。
两道影子互相靠近,沈知言钳住了白郁声的下巴,用单手大拇指勾落挂在她耳朵上的口罩,俯身凑上去吻了一下。
不像之前浅尝辄止的啄吻,这次带了几分狠劲,衔住了女孩的下嘴唇,重重地咬了一下。
“唔!疼!”
美术馆负责人:???!!!
不是,这真的是他能看能知道的事情吗?所以现在怎么办?他是要继续给他们打着光呢还是把手电筒给关了?
不过好在这两个人并没有要在外面多亲下去的打算,一触即分。
沈知言转过身的时候刚好对上了负责人慌乱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他指不定已经开始胡乱猜测了。
他牵着白郁声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负责人埋着头,有些不大敢看这尊大神,但没想到因为自己视线下移,倒是看到了跟在身后的小姑娘。
嗯,口罩没有被挂回去,嘴唇上好像沾了一点清透的红痕,好像是一株凝固的血珠。
靠……这个更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他干脆把脑袋给别了过去,手电筒折了一个方向,将人往美术馆正大门的方向引。
等到他终于把沈知言与白郁声送到了他们的专用车边上,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扯了两句道别的词,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职业微笑。
车门关上,一天的工作就要结束了。
他单手自然垂落在身侧,另一只手缓缓挥动,像站机场即将起飞飞机后的拜拜员。
刚开出去没多远的汽车再一次亮起了汽车尾灯,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知言棱角锐利的侧脸。
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隐没在黑暗中,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负责人没敢仔细盯着坐在里面的人看,只是小跑着站到了车门边上。
“沈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沈知言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负责人看走眼了,他脱了外套扯着领子,随意懒散的样子颇有一分玩世不恭的旖旎味道,和刚刚在里面与自己谈论展会流程的沈大画家看上去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我和白小姐的事情,只是在外便于行事,不要声张。”
前菜预热
等到车辆开出美术馆的周边范围,高楼才渐渐出现在车窗外,城市像是瞬间苏醒了过来,只是光有灯火,路上没有遇见几个行人,北城的冬夜还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白郁声仰靠在车座后背上,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地光影。
车内没有放音乐,只有空调风摩擦过风页,嗡嗡作响。
挺舒服的,要是沈知言的手不硌在她腰后就好了。
沈知言从上车之后基本就没有与白郁声说过一句话,下颌线紧绷,搁在车框边上的手轻轻支在下巴上,偏着脑袋盯着窗外看,只是另一只手手偏偏勾着她的后腰,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其实我今天是去见裴意了……”
白郁声抬起脑袋,谨慎地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
“嗯。”
一个单音节词就完事了,像是直接从声带里拖出来似的,敷衍得要命。
白郁声选择闭嘴。
他们入住的酒店本来就离美术馆不远,就算遇上下班晚高峰,来回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车程。
车辆缓缓开入地下车库,顶层套间有独立的停车位,甚至有直达顶层的电梯,司机特地挑了一个离电梯稍微近一些的车位,稳稳当当地将车停了下来。
熄火。
坐在身边的沈知言压根没有要动身下车的意思,白郁声也不好随意乱动,毕竟她吃不准这个时候沈知言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她总觉得他们忘了点什么,总感觉从美术馆回来之后自己作为敬业员工之一,总不能够就直接被抓回酒店了。
她抱着手臂,坐在沈知言身边思索了一会儿,等到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她这才恍然大悟。
哦,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吃饭。
“我们要不然去三楼酒店吃点东西吧,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三楼还有没有饭吃。”
白郁声挪着屁股,将自己的腰慢慢从沈知言圈着她的手中挪出来。
“要是没菜的话让人做一份炒饭送上来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完全挪开了。
坐在一边将白郁声所有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的沈知言叹了口气,放在座位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有些突兀,白郁声下意识往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长手一捞,重新圈住了白郁声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过来,另一只手摸过手机,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白郁声:?
好啊,这才几个月,就背着她有小秘密了是吗!